五人一边喝茶,一边谈论,突然听到洞外传来一阵野兽的哀嚎,行癫听了面色大变,放下手中竹杯就往外跑,“大公猫有危险!”
行癫话音未落,卧在行癫身侧的大猫蹭地一声爬了起来,急速往洞外奔去,行癫带着觉静四人到了半里之外松林时,只见那只白色大猫已和一个黑瘦影子滚打在一起。
巽儿定睛一看,只见林内站了四人,全都手持刀剑,那地上的瘦小身影和大猫翻滚着撕打,身手竟然不弱,竟然是江南地躺拳功夫,只见他辗转腾挪,反扑滚打,那大猫竟然丝毫不占上风,身上的白色虎毛反而被对方瘦子薅下不少。
大猫越加愤怒,嘶声咆哮着抓、扑、剪、咬,竟式式落空,可也把那人抓挠得衣衫破碎,露出了一身精瘦的腱子肉。
旁侧有两个人架起了弓弩,对准了场内,但是投鼠忌器,担心误伤了同伴,所以隐忍不发,只是紧张地盯着林间空地,看着一人一虎殊死肉搏!
而旁侧空地上躺着一只金黄斑纹的老虎,在旁边有气无力地喘息着,不时发出低声嘶吼!
“任仲风前辈!大家一块下场吧!不然等到行癫从山下回来,我们要想找东西就大大不便!”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旁边说道,只见一个清秀青年和尚手持一把齐眉棍站在旁边跃跃欲试。
“智一,你也忒胆小了吧!咱五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瘦秃驴,大家都是一个寺里出来,那行癫长了三头六臂不成?”旁边一个胖大汉子在旁侧瓮声瓮气的一口中原口音。
“孽徒!原来是潜藏在我身边的探子!我掏了心肝给他,没想到呀!”行癫面色一变沉痛说道,众人才明白原来那场中和尚就是行癫的弟子智一。
“你个傻子懂得什么!咱们找到东西,然后藏在老虎洞里,等行癫回来来个四面围堵,再暗中下手,他再好身手还不是任我们摆布,何必费那笨功夫!对吧?任仲风前辈!”那年轻小和尚阴恻恻一笑,对旁侧观战的一个老者说。
巽儿定睛一瞧,这不是当日在宿迁客栈里夜半袭击自己的任仲风吗?
阿波巽儿一咬牙,从松林旁侧悄声摸到智一和尚身后,智一手持齐眉棍飞身跃起,一式泰山压顶就要落在大猫身上,巽儿阿波手腕一抖,数道寒光飞向场内,“有暗器!”
场内任仲风叫了一声,飞身前扑躲避,只听场内数声惨叫,那智一和尚从半天空落在地上,一下子落在大猫眼前,大猫一抓飞出,那智一顿时肩头血流如注,慌忙中叫了一声“大猫!是我!”大猫痴痴看了一眼,翻身扑向原来和他撕打的黑瘦人影!
那黑瘦汉子小腿中了阿波浸了乌头的银针,蓦然间小腿一阵麻木,全身突然僵硬运动不灵,眼看着大猫张开了血盆大口,不由得魂飞魄散,失声惊呼,晕死过去!
“他们是义王府孙可望家里人!”巽儿说道。
“孩子!你在胡诌些什么?孙可望早死了一甲子了!哪来的孙可望呀!”觉静大师嗔怪地看了一眼巽儿。
“现在孙家家主是慕义侯,是孙可望侄子!我们曾在宿迁打过交道!”阿波在旁边一边补充道,一边拔出了鸦九剑。
“老相识!好久不见,幸何如之!让我再来领教你刀法!”巽儿一边说一边拔出了黑剑,正对任仲,蓄势待发。
“我们和孙可望所部只有旧怨,两代之内并无交情,他们如何盯上我们的?”觉静大师看了一眼行癫疑惑不解地问道。
“曾听晚村先生说过,大西政权为人最为阴险的不是汪兆麟,而是那孙可望,他阴险毒辣,野心勃勃,可惜人在做,天在看,老天让他碰到了安西大将军,把他打得落花流水,人心背离,只好像只败家之犬一般投降了清廷!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行癫说道。
“我隐隐觉得!这孙可望可不是久为人下之辈,落地凤凰不如鸡,他怎么会心甘情愿投降清廷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觉静挥起拂尘兔起鹘落扫中了被钢针射中穴道一位灰衣人,一边回头对行癫说道。
行癫挥手一掌击在智一前胸,智一“哇”的一声口吐鲜血,“老秃驴!你。。。你好狠!”身子摇晃了两下萎顿在地上。
众人说话功夫,任仲风巽儿已刀剑相交,悠忽间交手了两招。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你小小年纪!功夫进境若速呀!可惜还不够老夫看的!”任仲风霹雳雷霆般和巽儿过了两招,发现巽儿应对自如,还寻机回了自己两式杀招,不由心中暗暗赞叹。
“老爷子,上次在客栈你夜半偷袭,就以为占了上风,今天晚辈向你好好请教一二!”巽儿一挥墨剑,不顾一切开始暴风雷霆的般进攻。
巽儿趁对方招式用老,墨剑顺势一式怪蟒出洞,疾刺对方小腹,任仲风未想到巽儿采取如此同归于尽打法,忙侧身闪避,同时用金刀挡住巽儿这一式杀招,不觉后背透凉,再也不敢轻视这年轻小子。
任仲风回头一看,自己一方五人已然伤了三人,知道今日讨不了好处,就对另一位蒙面人叫了一声,“风紧!扯呼!”
他说着从怀内掏出一个东西往地上一扔,只听震耳欲聋一声巨响,只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林中腾起一片浓厚黄色烟雾,弥漫在松树里,顿时树林里一股浓重的硫磺味道,再也看不清对面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