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着马全川来的打手,全都慌张的看向马全川。
马全川也一愣。
警察怎么来这么快!
震愕一晃而过,马全川赶紧上前,“同志您好。”
掏了烟就给任鹏和钱国松递。
任鹏和钱国松谁都没接,宋飞急切的说:“警察同志,他们今天一早带着人来我厂子里打砸,我们拼死阻拦都拦不住,他们冲进来又抢又打,还说从今儿起,这厂子是他的了!”
马全川忙赔笑道:“警察同志,是这样的,这厂院,我已经租赁了,按道理讲这是我的厂院,昨天我就派人通知天有的人搬迁,但是我今天来收厂院的时候,他们蛮横无礼不肯搬迁,这不是老赖么……”
不等马全川说完,任鹏冷声打断,“你这厂院,你租了?”
马全川点头,“对啊,合同我都带着。”
马全川作势就给任鹏掏合同。
任鹏问道:“你和谁租的?”
“堡子村的村长啊。”
“堡子村的村长?怎么又是他!”任鹏一听这个,顿时脸上泛起嫌恶的怒火,“前几天就是他,说这厂院是他的,怂恿村子里的闲汉来闹事,才教育过,怎么还不知悔改!”
钱国松站在任鹏旁边,肃然道:“这是人家柳河子镇的厂院,和村长没有关系。”
马全川听了个大睁眼。
赵丰源顿时激动的看向宋飞。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他哥肯定有后招!
任鹏扫了一圈院子。
才发生过打斗,整个院子里,狼狈一片。
半车的蒜蓉辣酱都被砸毁了,宋飞赵江赵丰源全都不同程度受伤,厂院的大门倒在地上。
院子里十几个混子手里拿着棍子。
事实摆在眼前,任鹏直接下令,“拷走!”
马全川急了,“不是,警察同志,这真是我和村长签的,我签的时候村长和我说这是他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任鹏道:“回局里再说。”
宋飞忙问:“警察同志,我这厂子被砸成这样,他得赔偿吧!”
钱国松点头,“定案之后会涉及赔偿,你也和我们走一趟,回局里处理。”
宋飞赶紧表示配合,回头交待赵江和赵丰源,“你们看好厂子,这是咱的厂子,和村长没有半毛钱关系,今天正常生产正常送货,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
……
马全川带着人浩浩荡荡来,又被警察一窝端走,回了局里。
县公安局。
调解室。
马全川连声喊冤,“同志,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村长和我说,这地是他的,我才来的,我能有什么错呢,村长骗我啊,我签了合同,付了钱,我来收回自已的厂子,有错吗?”
任鹏一拍桌子,“你明知道村长已经把厂院租给宋飞,还要在此基础上再次签下租赁合约,难道对吗?就算是你真的签了合约,在宋飞的合约没有失效之前,你的合约就无法生效,你明知道村长是一地两租,却带人强行打砸,难道不是犯法?”
村长也被带来,像是鹌鹑一样缩在角落,抖得根本停不下来。
今儿一早,镇上的人通知他,说是那年跳粮的粮款下来了,把粮款给了他。
当初抵债的厂院也收了回去。
村长万万没想到,前脚拿到粮款,还没等半分钟,警察来人,说他犯法了,要把他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