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还是因为我的行为处事让你不喜欢?还是我没有天分?还是、还是……”
玄幽绞尽脑汁,想不到更多可能,把手放在心口上,真诚道:“您相信我,我可以改,您只要说了,我就可以改。”
他期盼地望着她,眼眸盛了湿漉漉的月光。
温幼宜不为所动。
【我也可以改。】
玄幽睁大眼睛,填满忧郁的心声在他耳边响起——
【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掉我们永生永世的纠缠,我也可以改。】
他突然觉得生气,不知从哪来的一股火气。但愤怒之余,更多的是一种不能掌控眼前人的恐惧。
这种恐惧来的莫名其妙,甚至来势汹汹,像湿冷雾气蹿遍四肢百骸,让他发抖。
突然,他感到一阵暖意,驱散了他身体里的寒冷与疼痛。
是温幼宜在治疗他?
玄幽惊异,想要抬头,却猛然感到脖颈上传来不可抗拒的威压,不许他看向源头。
玄幽埋着头,有些慌了:“师尊,您治疗我,为什么不允许我看您啊?”
“……”
无人理他。
玄幽奋力挣扎,但他知道自已的头纹丝不动,无法与温幼宜的力量进行抗衡。
但他能感觉身上每一处的伤口痊愈,舒服得如同被人放入温暖的被窝中,却不能看到让他舒服的源头。
为什么?
为什么给了他好处,却不让他看她??
玄幽眼皮发粘,歪倒在地上,抗拒地不想闭上眼睛,但还是抵抗不住,昏沉睡去。
灵魂飘荡无依,如浮在空中,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不想去,但灵魂不受控制,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义无反顾地飘向更阴冷的所在。
远远地,他看见一张发光的床,还有站在床边的父母。
玄幽想要放慢脚步,但身体并不听使唤,他快步走到床边,屈膝下跪。
父亲二话没说,抬手甩他一巴掌。
玄幽眼眸幽暗,灵魂的控制权也终于回到他手中。
他娴熟地摇起尾巴,仰头对父母笑:“父王,母后,我今天拜了师尊,刚完成师尊的试炼,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父亲神色冷峻,听到这话也只是挑挑眉,沉声道:“你该给你哥哥传法术了。”
玄幽跪直身体,咧嘴笑得更加开怀:“你们不想知道我拜了谁为师吗?”
“不想。”母亲坐上床边,语气慵懒:“修真学院的师尊总共就那几个,沈暮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撑得起修真学院,你就算是拜,又能拜在哪个厉害的师尊名下?”
说罢,她神情陡然变得严肃:“而且这个时候,你还敢油嘴滑舌?你今天差点误了给你哥哥传递法术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