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惠心的声音不疾不徐,将各种关键娓娓道来。
裴盛谦的眼神逐渐清澈,随着她话音落下,他眼中的最后一抹怀疑也消失殆尽。
“这小贱蹄子,竟然敢耍本少爷,我看她真是活腻歪了!”
裴盛谦握紧了拳头,眸中盛着暴怒。
“扣屎盆子竟然扣到本少爷的人头上。”他抓住冷惠心的手腕,粗暴地拽着她往外走。
“走,我去替你讨个公道。”
“这,还是不用了吧。”冷惠心面露为难,“奴婢与她皆为仆,更何况,春竹恐怕也不是有意为之。”
她顿了顿,将后半句吞了回去。
一切,点到为止。
裴盛谦不由分说,拽着她冲进裴景臣的院子,直奔下人房。
动静之大,惊动了正在“修养”的裴景臣。
他的眼神掠过冷惠心,未曾停留:“六弟今日前来,如此大动干戈,有何贵干?”
裴盛谦冷笑一声:“大哥,若我今日找你要你的贴身丫鬟,你可愿意?”
春竹神情一变,上扬的嘴角定格。
“不,不要,奴婢不要离开世子。”春竹忙摇头,眼泪噗嗖嗖地往下掉。
裴景臣连眼神都未起波澜:“理由。”
“要什么理由?”裴盛谦撇嘴,“我还要在你院中惩治她!”
“理由。”裴景臣鼻子微皱,加高了音量,脸上闪过一丝嫌恶。
“你不知道因为什么吗?”
裴盛谦怒极反笑,她指着春竹的鼻子:“她,找我告密,说我准备抬的小妾和你私通。这理由,够不够惩治她?”
春竹抖着身子,发丝凌乱,散在肩上。
“我,我没有。”
她的辩解苍白无力。
春竹跪在地上,“砰砰”给裴景臣磕头。
“世子爷,奴婢错了,求您放过奴婢吧。”
裴景臣眸光微动,“是该罚。”
他甩开春竹,嘴角的弧度都不曾改变:“想怎么惩罚都可以,随六弟心意。只是这人,你得给我留口气。”
“我懂。”裴盛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那就先罚她夹竹板吧。”
“不,不要!”春竹双目血红,奋力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