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能放出去,也能收回来。
回到文相府,萧灼多少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眼见着春闱之日将近,他也无暇分心。
春闱当日一早,文相府内
“好好考,别紧张。”萧灼抚慰着齐溯紧张的心情,摸着他的头说。
“师父,我一定拿个状元回来。”虽然看上去有些紧张,但多少还是见过世面的世家子弟,区区一个春闱而已,比起紧张,更多的还是自信与自负,“等我好消息。”
说完,齐溯就奔赴考场了。
齐溯刚走,苏煦就到了。
刚送走了一个毛头小子,又来了一尊大佛,萧灼看着就头疼。
今日好歹是春闱的日子,即便心不甘情不愿,萧灼也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苏大人怎么又来我文相府?”
眼前之人二话不说,牵起萧灼的手就来到了他的寝室,“我是来告别的。”
告别这两个字对于萧灼来说并不陌生,只是许久没有人同他这样说过了。
想想自出兵南蜀开始,每一次都在告别,与挚友告别,与恩师告别,与前辈告别,与陛下告别,这次,连斗了许多年的苏煦也要告别。
想到这里,萧灼有些落寞,他坐了下来,抬眸道:“苏大人这么快就要走吗?”
见萧灼放松的坐了下来,苏煦半蹲下身子,仰视道:“怎么?萧大人不想本相走?”
“想,做梦都想。”萧灼抢先道。
随后,萧灼闭上眼,什么都不看,什么也不听,这样就能骗过自己,也骗过苏煦。
这话有些熟悉,好像回到了在落霞山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解开误会,那时候还背负着血海深仇。
但这话总是没错的,那时候想杀他也是真的,这时候想让他走也是真的。
想来也觉得可笑,怎么离开萧灼就不安心了呢?
外面的形势风云莫测,稍不留神可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苏煦并不想拉上萧灼下水,可他也不想离开萧灼。
趁着萧灼闭着眼,苏煦来到了他的床塌上,褪去外衣,如纱般的里衣如同若隐若现的屏风,裤腰间的系带似松似紧,无论隔着多远都能看清近乎完美的线条。
半倚半卧着,薄透似纱的里衣随风飘动,漆黑如墨的发丝一部分附在胸前,另一部分慵懒的垂落下来,日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恰好点缀到苏煦身上,带着斑驳陆离的光影,撞入萧灼刚刚抬起的眼皮上。
扇睫如蝶翅般扇动着,萧灼刚一睁眼,就看见卧在床塌上的苏煦,轮廓分明的结实肌肉,界限清晰的柔美线条,还有金色光辉下整体的妖冶,令人难以移开双眼。
上一刻还能静坐如松,下一刻就直接上手去捶苏煦:“苏大人若是想争花魁,大可去春花楼一试,何必在本相这文相府搔首弄姿?”
苏煦从床头被打到床尾,灰溜溜的穿上衣服半蹲在椅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