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灼身上的香气所折服,如同浮动的云那般轻盈,又如同山涧的清泉那般律动,俯首一嗅间,香气溢满眼波,抬上眉头,又坠心头,彻底为之动容。
“不是吃过了吗?”对苏煦的过分小心谨慎感到难以明说,萧灼目光中充斥着无尽的探究:“再说了,这可是齐城主准备的,哪里来的毒?”
论起毒来,恐怕放眼整个天下,本相也鲜有敌手。
余光猎及周遭,察觉到一道带着担忧的幽深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耳边又传来一阵提醒的声音:“还是小心点好。”
没有理会苏煦的话,萧灼一边打开盒子,一边继续说道:“齐城主还真是准备的齐全,连白菘都准备了。”
苏煦:“……”
提起这个,苏煦恨不得数落萧灼一天一夜,见他一副认真研究盒子的样子,苏煦神情略有缓和之意,随后赧然一笑道:“什么?白菘?”
记起未化解巫云蛊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萧灼眼底又浮上了一层迷雾,眼角还带着心悸的光华。
仔细想了想,又记起来一路上苏煦对自己的不离不弃,眼中迷雾渐渐褪去,记忆也回到白菘身上,萧灼扯动嘴角说:“对啊,我记得我咬了一颗白菘啊!”
苏煦掐着自己的手臂:“……”
第43章
任萧灼如何胡诌乱扯,苏煦都不辩解一句,隐忍着便没了脾气,直到看到萧灼手上的那封信,苏煦双目成刀,攥紧拳头道:“他凭什么?”
撇见萧灼手中那封信的内容,苏煦眼神闪过一荡迷蒙,悄悄的对着那封信喷了口唾沫,苏煦义愤填膺道:
“齐家不过是商贾之家,郾城的小门小户而已,齐鸿魄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郾城城主,凭什么他的儿子有资格任你做师父?”
看样子,好像萧灼收齐溯做徒弟,苏煦会受天大的委屈。
那封信在手上拿的好好的,被苏煦没来由的喷的彻底,萧灼瞪了他一眼,不解道:“苏明筠,你激动个什么劲啊?
“我……”苏煦挪到萧灼旁边,双指点着萧灼的太阳穴,戳了一下,就被打了回去,委屈的说:“我这不是替安安感到不值吗?”
一只手撑着帘子,向马车外瞄了几眼,路过的迢野秀水都是证词,见证了他们的一言一行,行过的万里疆土都是画笔,描绘出他们的一朝一夕。
欣赏完马车外的波澜壮阔,又将视线收回来,看向马车内的清秀迤逦,被萧灼弹回来后,苏煦的另一只手就伸在萧灼面前不远处,既不逾矩,又不甘心。
暗戳戳的接近萧灼,又被弹了回来,“正经点。”
眼前之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吻过自己开始就是这般没个正型,萧灼向一旁挪动身子,铁了心的要远离苏煦,虽然是同乘一辆马车,但绝对不惯着他。
玄金马车在路上“颠簸”,车辙犹如踏雪而行,软绵绵的声音压进萧灼耳朵里,十分惬意舒适,就在此时,脑海里又扒出了苏煦刚才说的话,疑问道:“苏大人替本相感到不值?”
眸中带着昔日的威胁死死的盯着苏煦,就好像回到了之前整日打打杀杀,明争暗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