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第一次见姝棠这副模样,从相识那天起,她似乎就是乐观骄傲自信的,无论遇到什么困境,都不曾表现出半点沮丧和颓唐。
“这不重要,我不在意。”李相夷沉声道,伸手想去碰触她。
他们志同道合,并肩同行。他还有很多话没有和她说,现在虽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但他想要告诉她,“你很珍贵。”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看重那没有用的贞洁吧?”姝棠避开他伸来的手掌,掀开被子缓慢站起身来。
她微抬着下巴,凝视着他。
“我只是觉得自己又蠢又废,毫无防人之心不说,身为习医制毒之人,又分辨不出春药,真是蠢钝至极!”
“还有,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无辜之人,实在愧疚……屈辱!”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泛红。
李相夷一怔,不由得伸出手去摸了摸她柔顺的发梢,叹息一声:“我早该知道……你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
“什么叫和别人不一样?”
“没什么。”李相夷笑道,“你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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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娩环着姝棠的腰,步伐迈的很慢。
她清丽的脸上满是关心。
肖紫衿已葬了一个月。
日前,姝棠诊出了喜脉,四顾门如今也只有乔婉娩和李相夷知道这件事。
“你要小心,哪里不舒服要和我说。”
乔婉娩的声音温柔可靠,仿佛春水,沁人心脾。
“我并没有想要他。”姝棠拍了拍肚子说道。
她神情平静,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寻常的事情。
乔婉娩微愣,道:“你说什么?相夷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