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月抽出长剑,指向谢危。
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静夜。
这个人嘴角破损的痕迹和郡主肿胀的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是何人?”
姝棠走到静月身旁,小小声的说道:“静月,算了,我们回去吧!”
听从命令是婢女最为优秀的品质。
静月收剑回身,毫不拖沓,伸手替姝棠紧了紧领子。
“我走啦,你也快回家吧~”
姝棠看他穿的单薄,便将静夜手中拿着的另一件大红色织金披风丢到谢危手里。
犹豫片刻,又扯下腰间的荷包,里面装着几片金叶子。
他长得怪好看,就勉强原谅他。
甜香随着人群越来越远,谢危捏紧了手里的荷包。
靡丽的海棠叠叠挨挨,不像绣在荷包上,倒像是开在自己心上。
“康乐……姝棠……”
他又一次启唇叫她的名字。
从地上爬起来,便向着另一侧走去。
倒也不用着急,还有大把的时间,她逃不掉。
户部侍郎的嫡女姜雪宁正在车中发脾气。
谢危见惯了她这副恶劣脾性,只是安然坐在一旁,神色恹恹。
他如今假借姜伯游远房亲戚的身份秘密入京,辅佐三皇子沈琅登基。
还需要在这位姜二姑娘的马车里委屈些时日。
另一边,姝棠正在车里发脾气。
“我不想回京~”
她梗着脖子,但也毫无办法。
没有在出京的前一刻被抓回去已经是皇帝的有意放水。
如今宫里传了信来,她也不好违背旨意。
当夜,便在休息的驿站与谢危再次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