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温和如玉的付远山仿佛变了一个人,林淑清从未见过他如此暴戾粗鲁的一面。
窒息感令她浑身颤抖,林淑清眼底满是恐惧,不停用指甲抓挠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
一番挣扎无果,林淑清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声音:
“这可是、你的孩子啊。。。。。。”
身下人的求饶让付远山眼中的寒意愈发加深,他气急反笑:
“你把明春都逼走了,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留下你肚子里的孽种?”
眼前的那张脸本是如此惹人怜爱,可现在付远山却觉得丑陋不堪。还没等她继续开口,付远山像扔垃圾一样,将林淑清整个人甩到一旁。
林淑清狠狠撞上桌角,顾不上疼痛,她如释重负地大口呼吸着。
突然,刺鼻的铁锈味窜入鼻腔。林淑清发现自己腿间涌出一股浓液,鲜血染红了她的粗布裤。
“我的孩子!”
林淑清不顾上腹部的剧痛,爬到付远山脚旁:“算我求求你了,救救我们的孩子吧。”
眼看她要扯住他的裤脚,付远山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后退一大步。
“你肚子里的孽种,是不是我的还不知道呢。”
男人的话无非在说她和其他人也有染,林淑清的脸色一白,本就重伤的身子受不住精神打击的叠加,最终直直晕倒过去。
“你的爱,杀伤性可真大啊。”
耳旁传来宋任安的讥讽声,付远山无意反驳,只是默默开始收拾行李。
刚才的巨大声响引来了邻居的围观,碍于医者道德,宋任安只好唤人来帮手,像扛死猪一样把林淑清运去卫生站。
“哎哟,怎么还闹到远山家里了,这姑娘是小产了吧?”
“那不是新进文工团的林淑清吗?真不检点。”
“没想到远山这孩子只是表面端正,居然背地里瞒着明春偷腥。”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门外不断传来邻居街坊的议论声,付远山却置若罔闻。
扫视了一圈,付远山视若珍宝般把那对玻璃娃娃和装着玉镯的红木盒揣进外套里。
草草带上几件换洗衣物后,他甚至来不及去文献所辞职,趁着夜色径直前往火车站。
付远山的人生已经有过太多的后悔,他不想再失去最爱的人了。
明春,这一次,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挽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