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音的语气十分坚定。
联想她做事的风格,槐序最终还是相信她,把门打开。
这里是云书音的家里,有她主持大局,这事就得坐下来好好谈了。
表兄妹四人来到花厅。
这里早就被槐安和槐钰带来的礼物沾满了,各种上好的绫罗绸缎,漂亮首饰,吃的用的,应有尽有,比普通人家下的聘礼还多出数倍!
槐家对云书音的情,让她心里暖暖的,表达过谢意之后,让下人将东西先搬去库房。
然后四人坐下,言归正传。
槐钰虽是四人中最年长的哥哥,但他性子绵软,不急不躁,加上要在云书音面前留个斯文的好印象,坐下来就悠闲的喝茶。
槐安就没这么好脾气了,又是槐序的亲哥哥,严肃的对槐序道:“四月,你与朱公子的亲事,是父亲和郡守大人亲自定下的。
槐家向来是言出必行,朱家也不会同意退婚,现在家里已经开始张罗为你筹备嫁妆了,你不回去怎么行?”
“那朱宝贵肥头大耳,我不喜欢他,我不要回去!”槐序倔强的把头扭到一边,态度依然坚决。
槐安生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提高了声音:“朱公子的形象是有些不尽人意,但人家可是酉州郡守大人的独子,你嫁给他,也没有委屈到哪里去,再说这婚事都定下了,你就算不同意,也该回去和父母商量!”
“如果有商量的余地,我还会逃出来吗?三哥,亲哥,难道你就这么狠心,要眼睁睁看着你唯一的妹妹往火坑里跳?”槐序心里委屈极了,眼里打转的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槐安有些愧疚的别过脸,坐回椅子上。
云书音坐在槐序旁边,隔着桌子将手绢递给她擦泪,目光投向槐钰。
槐钰勉强轻笑两声,无奈道:“表妹,父母的命令,我们也不敢违抗,你表姐必须得回去。”
云书音淡淡笑道:“二表哥不必着急,听我把话说完。
表姐的哪位未婚夫,我让人打听过了,酉州郡守的独子。
此人不光长相不尽人意,而且还奸懒馋滑,暴戾恣睢,这正妻还没进门呢,家里就一堆小妾歌姬,孩子都生七八个了,实在不堪为良配。若二舅舅不是着了朱大人的套,被灌了酒,想必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谁说不是呢?
槐安和槐钰都垂头丧气,十分无奈。
槐家再家大业大,也只是普通老百姓,在酉州,郡守大人就是皇帝,一言九鼎,谁要是得罪他,那全家上下,包括牲畜,都别想有一个活口!
槐序突然想到什么,恳求的看着云书音:“书音,你不是公主吗?你可不可以帮我求皇上,下旨废除这门婚事?”
“可以是可以,但朱家设计定下这门亲事,图的不过是槐家的钱,如果求皇上下旨退婚,朱家不仅得不到钱,还丢了脸,更加不会放过槐家,以后明里暗里给槐家使绊,也是个大麻烦。”
“那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嫁给朱宝贵。”
“你当然不能嫁给朱宝贵,这样吧。”云书音看着槐钰和槐安,认真道:“二表哥三表哥,你们回去告诉大舅舅和二舅舅,就说,我接手了我母亲留下的嫁妆产业,但不会打理,让表姐留下来帮我。
你们尽量先拖延婚期,我会想办法,让朱家自己解除这门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