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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怎、怎么会。。。。。。”
江祁安抹干眼泪,扯着傅晚吟下楼,打开门将人推了出去。
随着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傅晚吟的魂也仿佛被抽走了一半,整张脸灰白得如同死尸。
做出这种事,她也没脸再像白天那样跪下求原谅。
况且,她如今再怎么哀求,江祁安都不会原谅她了。
傅晚吟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走着,京北家家户户的门前都亮着灯,窗户里每家都依偎着取暖,冰天雪地里只有她是孤身一人。
她没有家了,她的家被她亲手毁掉了。
傅晚吟苦笑一声,眼前蓦地一黑,身体往前栽倒。
昏暗的视野中,她看到有个男生向她跑来,她艰难地抬起手:“祁安。。。。。。”
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
自那日后,江祁安也生了场病,一度发烧到三十九度,谢语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请求医生想想办法。
最后医生被她闹得不行,扔给她一条毛巾,让她用冷水给江祁安降温。
谢语清千恩万谢地接过后,老老实实地给江祁安降了一整晚的温,眼睛一刻都没闭上过。
第二天,江祁安在晨阳的光芒中醒来,直直对上一双疲惫而欣喜的眼睛:“谢语清?”
“祁安,你终于醒了。”谢语清眼中这才有了光亮。
江祁安伸出手想抚平她的眉,却发现手上的伤被人细心地用纱布包了起来,心里一暖。
“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一天一夜。”
谢语清嘴唇轻颤,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唇边:“你再不醒,我就要打电话报告江首长了。”
江祁安喝了几口水润嗓子,又想起那个被毁掉的怀表。
不知道爸爸知道了会不会难过。
谢语清看穿他的心思,揉了揉他的头发:“怀表我已经送去修了,老板说他尽量恢复原样。”
零件已经碎得不成样子,怎么可能修得好?
江祁安知道谢语清是在安慰自己,也没戳破,感激地冲她笑了笑:“谢谢你。”
谢语清帮他掖了掖被子:“祁安,不用跟我客气,这次没保护好你,我已经很愧疚了。”
江祁安一愣,发现谢语清的表情确实十分自责,伸出手握着她的:“谢语清,醒来看到你在身边,我很安心。”
两人四目相对,情愫在眼神交汇中疯狂生长开花。
出院后江祁安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复习中,谢语清每日早上会起早送他去图书馆,晚上下了班后也会特地绕路过来接他回家。
年前江祁安意外接到了文工团团长的来信,除了礼尚往来的寒暄,通篇都是在打听他为什么非要离婚,劝他与傅晚吟好好说说,不要因为一时意气错过了真心爱他的人。
团长在信中告诉他,傅晚吟从京北回来后就患上了肺炎,进了两回抢救室,只要有一丝意识,她嘴里都不停喊着江祁安的名字。
江祁安将信叠好,开始写回信,告知了团长自己的现状与安排,最后提了一句问全区同志安。
洋洋洒洒的字句中,没有提起傅晚吟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