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宜不敢再耽搁,脑袋里把他的话重复一遍,直奔前方!
景肆看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这才拽着自已的小厮走另外一条绕远的路。
可他没跑多久,一道黑雾从天而降,沈暮踏着黑雾走出,似笑非笑:“胆子还真大啊,景肆。”
景肆拔出长剑,失望道:“沈暮,亏得你还是她信任的师父,你竟然跟神族同流合污,将她软禁在此!”
沈暮挑起眉梢,讽刺地笑起来:“本尊哪有软禁她?”
景肆提剑冲向他:“可你徒弟不想待在这里,她只想要回去,而你不尊重她的意愿!这不是软禁是什么?!”
沈暮躲过他的攻击,手中幻化出一柄布满煞气的黑色铁扇,展开挥向景肆,景肆防御无效,被风掀翻在地!
他的小厮早已昏了过去。
景肆翻身想要爬起,指尖被另一个少年用力踩住!
“啊!!”
他想要起来,却又被煞气狠狠钉在地上,所有骨节错位的疼,几乎要被碾碎成渣!!
景肆艰难望向踩他的人。
煞神垂眸睇着他,人畜无害的娃娃脸满是讥诮:“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伟大啊?”
景肆咬死牙根,恶狠狠地瞪着他。
煞神也不怕他瞪,只觉得可笑:“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像你这种明知故犯的倔骨头了。”
他的视线穿过景肆,似乎是想到了谁:“你有点像那个凡人,叫什么来着?”
沈暮补充:“赵星乔。”
“哦对对,赵星乔!”煞神咧嘴一笑,嘴角荡起两颗可爱的梨涡:“那个凡人才有趣,跟你一样是个自不量力的蠢货,最后跳碎魂崖了。”
景肆又惨叫一声,只感觉脊椎如锤凿,脑袋仿佛被难以言喻的煞气劈成两半,痛得抬不起头,只得脸贴着地面反驳:“你们可是神族,竟然干这种龌龊的事情!”
煞神揪起他的头发,强迫他与他对视:“怎么?太子殿下要向你的父王告我们一状吗?你确定你父王管得了我们?”
景肆疼得发抖,咬牙不吭声。
煞神五指收紧,迫使他到他的身前:“装什么呢?海棠树下,你看到的幻境不是也跟温幼宜有关吗?你这么玩,以后还想不想加入进来了?”
景肆瞳孔骤缩,震惊看着煞神。
他怎么会知道他看到的幻境?!
煞神放下揪着他头发的手,慢条斯理地道:“你以为你逃得掉,躲得过,却不知这神族每一寸土地都被我们监控,包括你让她逃跑,你在这里拖延时间的事情,我们都知道。”
景肆胸口剧烈起伏,不敢置信。
煞神俏皮地冲他挤了挤鼻子:“没办法,当年有人背着我们偷跑后跳下碎魂崖,这可是个很大的教训。”
“那么问题来了。”
煞神猛地揪起他的头发,将他拎到身前,眼神陡然变得狠戾:“你是怎么敢光明正大挑衅我们,当着我们的面把她带走的?你是不是找死?!”
景肆痛得闭目,不肯回答。
“景肆!!”
景肆睁开眼,错愕看向声源。
一只嫩黄色的小兔子踏着阳光,义无反顾地朝他跑来:“景肆,你在附近吗?!”
景肆瞳孔骤缩,没想到温幼宜竟然还能回来,他刚想让她别过来,却感觉腹部一重,又被人踢了两脚!
再抬头,煞神警告地指了指他。
不许多说话。
景肆疼得浑身发抖,勉强站起来:“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