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线也是颤抖的。
温幼宜犹豫着抿了下唇。
宇文听澜突然笃定:“你不想要这个花孩子。”
他失望垂下眸,却靠近她颈窝,热气一阵阵扑上来:“我听你的,温小姐。”
温幼宜呼吸一滞。
宇文听澜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她能听见,近乎是报复性地压低嗓子:“就让我这个守不住它的废物爹,安安静静地等它死。”
她的心脏像被谁揪了一下,不再犹豫,将治愈术按在他下腹!
宇文听澜猝不及防,身体倏地软了,仰起头,喉结像鼓起来的肉枣,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皱起眉:“呃——”
舒服的感觉充盈在他左下腹,空虚的一切被澎湃的力量填满!
他闭着眼,竟然能看到花苞在灵脉处死而复生,枯萎的花瓣逐渐变得鲜嫩,而且在源源不断的光源滋润下昂起头来,有开口的趋势。
他再也控制不住,双手将她缠住。
他好舒服,说不出来哪里舒服,那种奇妙的感觉化在左下腹,荡漾到全身,愉悦之余身体还觉得空虚,只能狠狠压抑住自已龌龊的心思,靠在温幼宜耳边低语:“温小姐……”
温幼宜没说话,鼻尖已经起了一层细微的薄汗,继续将法术压在里面!
这不单单是治愈这么简单。
她要把这朵花直接催熟!逼它回到自已身上来!
凌北灏和顾无恙错愕地看着,有心阻拦,但不知道怎么,他们脚下生根,一动不能动,就看温幼宜板着脸,源源不断地把光芒按在男人的左下腹。
宇文听澜脸颊透着层梦幻的绯红,像灿烂的日落色,湿漉漉的眼睛睁开,嘴唇半张,如同窝在温幼宜怀里的鱼。
他不再说话,但忍不住涌动身体,遏制不住来自生理上的本能,额角的青筋突突跳起,昂着头,连脖颈上的动脉都那么清晰可见。
突然,宇文听澜睁大眼睛,反身压倒温幼宜,双眼腥红,像是马上要达到某种境地,一口咬住她的脖子!
温幼宜吃痛蹙眉,用力将所有精神力灌进去,宇文听澜身体一抽,喉咙里溢出声低喘——
就在这一刻,顾无恙忽然醒过来,扑上来将他俩分开!
宇文听澜不松,外力越重,他的手臂也就越紧,整个人缠在她身上,已经看不见温幼宜的影子了。
温幼宜感觉喘不上气,她知道用大量的治愈法术施加在一个人身上,会让那个人亢奋,可宇文听澜也太亢奋了!
她周围都是他,他弥漫着香气的白头发,上好如云雾般轻柔的白色纱衫,空气里若隐若现的姜汁味,脖颈上传来的小刺痛……
听觉,嗅觉,痛觉,全都缠着她,恨不得和她拧在一起。
她哪是藤蔓?
他才是藤蔓。
混乱中,温幼宜听到凌北灏骂了一声:“他爹的!”
她身上的重量被掀开了,终于松了口气,却又被新的怀抱包裹起来。
冷淡的檀香围绕着她,她迷糊地睁开眼,迎上顾无恙阴冷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