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胡先生啊,我们嘞哈子该啷个办嘛,又死了两个了,今天忧娃儿去他领导屋里,回来都遭黑惨了,胡先生啊,嘞哈该啷个办嘛哎呀。”
我妈哭着和胡先生说道,脸上满是焦急与不知所措。
我爸将我搀扶起来坐在床上,那个原本坚毅,腰杆子挺拔的汉子,此时也已经佝偻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鬼神,这原本只是迷信,可当人们真正的碰到了这玩意儿之后,没人可以镇定自若,哪怕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也一样。
我妈开的免提,所以胡先生的话,我也能听到,只听胡先生说道:“唉。。。嫂子,莫哭老,你放心,我现在都往杭州赶,无论如何,忧娃儿嘞条命,我老胡,一定给你保到起!忧娃儿在旁边没得,我跟他说。”
我妈连忙将手机放在我面前,我低沉着桑音开口给胡先生打了个招呼,因为我现在真的是一点儿主意也没有了。
胡先生说道:“忧娃儿,你听我讲,你现在千万千万不要着急,我给你一个法子,暂时阔以让你平安无忧,你把嘞个法子,给你那些同事也说一哈,现在要紧的是绝对不能再死人了,要是再让那几个鬼东西害死人,那他们的道行都会增加,法子,一定要给同事他们说,我现在都给你讲,你要记好,晓得不!”
我轻声嗯了一下,随后胡先生便将一个新的法子告诉了我。
看着这样子,我爸妈是放心不下的,随即便拿出纸笔,将法子的内容一一记了下来。
最后,胡先生说道:“大哥,嫂子,你们看好忧娃儿,莫要让他乱跑,免得出意外,还有,昨天拜的的那个香坛,继续摆起来,不要撤了,没得贡品没得事,香火不要断,等我到了再说。”
我妈连声应是,随后,电话就挂断了。
看着我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妈是说不出的心疼,我爸,则是虎目落泪,暗自悲叹。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胡先生新给的法子其实很简单,就是用草木锅底灰,也就是百草霜,配合着柳树枝泡过的水加上糯米粉和生米胚子混合搅拌在一起,均匀的在每一个房门和玻璃上都涂抹一些。
胡先生说,这个法子,可以挡住那些孤魂野鬼,就算是凶恶无比的厉鬼,也能挡个一两天。
我现在也没有力气吃饭洗澡,我爸便让我躺在床上,用热毛巾给我擦了擦身子。
我流着泪,看着已经两鬓斑白的老父亲,愧疚的说道:“爸,儿子不孝,啷个的个人了,还要你来伺候,儿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爸给我擦拭手臂的手轻轻抖了抖,那张已经有了不少皱纹的脸绽放出一抹慈爱的笑。
他看着我说道:“莫说嘞些,哪有啥子孝不孝的,二娃子出事,我嘞个当老汉的,啷个能都啷个看到起?你不要多想,好生待到起,听胡先生的话,那里也不要去,等胡先生来老,都没得事老。”
我无声的哭泣着,脑海里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抓住我爸的手说道:“爸,等事情结束老,我跟你们一路回重庆,以后,都在重庆老,不出来老。”
我爸拍了拍我的手背,点着头,笑道:“要的,要的!那时我都说了,喊你毕了业,都回重庆找个活路,你非要留到杭州,现在要回重庆,也是要的的,我的儿,啷个能干,在那个当都找的到好活路,回去都回去,我们一家人好生过,莫东想西想的,要听话啊。”
我点点头,躺在床上,渐渐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