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晒伤膏的涂抹,后颈的灼痛感减轻了不少,我换洗好衣服就又前往顾蕴屋里当值。
墨绿见我过来,把我拉到屋外,院子里凉风吹着,小丫头们也闪到一边。
墨绿脸色不悦道“听今早换值的丫头说,昨夜将军夜里醒了两次你都呼呼大睡,不帮将军掌灯,也不帮将军递水,你夜里来值夜有什么用”?
顾蕴半夜醒来,我确实不知道,可能是这段时间确实累了,所以夜里睡的太沉,听不到动静。这才反应起红华和我说的话,她好像是提醒我不要睡的太沉了,看来这种情况应是已经出现多次。
我道“墨绿,你别担心,我会注意的,今晚我一定警醒着”
墨绿道“丫头们今日才说,可见不是一两天了,包庇你多日的事我不会找她们算账,就因你要去太医局,搞得院里没有了以前的规矩样,你利用将军对你的宽容,多次提出无理要求,你难道忘了自己作为丫鬟的本分,将军让你住入院中,为此背负流言蜚语,坏将军声誉,晚上值夜也不好好干活,你可真是个不知感恩自私的坏丫头”
墨绿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我最近忙着药草的事疏忽了。
我道“墨绿你说的对,从现在开始我会做个好丫鬟的,你别生气,我保证今夜就做出改变”
墨绿见我如此,只好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笑道“一定,一定”
她见我这个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把顾蕴的屋舍钥匙交给了我,下了值。
我进了屋,屋中的小丫头也不敢看我,想必她们也是商议多时才决定先告诉红华再告诉墨绿的,若我还不改的话就该告诉墨菊了,她们作为丫头护着主子是没有错的,我当然不会怪她们,我对她们笑笑,就进了顾蕴的寝室,我在寝室屏风外的小塌上坐着,今天的睡意消减了些。
我坐了一会,就听见顾蕴那边有所动静,立即起身掌了灯过去。
他则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俩走到彼此面前。
他从我手上拿过烛台,放在一旁伸手就能够到的小桌上,站着问我道“为何今夜进来这么久还不睡觉,可是遇到什么难题”?
这才意识到顾蕴作为将军,他夜里习惯了警觉,想必我每次什么时候来,又是什么时候退下的他都是知道的。
我道“奴婢打扰到少爷休息了”说着我歉意的低下了头。
他见我这样轻声问道“不是已经答应让你继续去太医局学习了吗?是担忧我日后会改变主意”?
他以为我是为此事睡不着,我回道“不是的,少爷说话一向算数,既然答应了奴婢,奴婢自然是安心的”
顾蕴道“若有难处尽管告知我,若我能帮上忙,自然是会帮你处理”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可若是不说清楚,这样耽搁顾蕴休息,我岂不就是墨绿口中不知感恩的坏丫头,意识不到的时候就算了,可现在知道了怎能还不为顾蕴着想。
于是收住心中思绪,对着顾蕴道“奴婢什么事也没有,只是今夜在想白日学到的一些东西,正忙着往脑袋里面记,等记完了就睡”
顾蕴道“你不必如此用功,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我笑道“奴婢知道了,谢少爷关心,少爷可是要喝水,还是要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