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美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缠在自己身上的蛇躯也软了下来,小脸煞白,双目无神,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火热的娇躯也变得冷冰冰,从心理到生理好像都遇到了什么重大的波折。
潺潺清泉溅落在柳湘莲身上,春潮带雨晚来急,幽咽泉流花底滑。
“我不想活了,没有人要我,那父子太狠毒了,这世上还有谁是可信的呢?”
靠!
柳湘莲此时也怒火中烧,贾珍父子这狗东西果然坏事做绝,都已经产生了恶心立场,如果不教训教训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柳湘莲一把将可卿反抱在怀里:“海棠,醒醒!我要你,我真的要你!我一会就给那对恶心父子一个报应,你快点振作起来。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你还有你姐姐啊!”
“你要我?……柳公子,你骗我,你根本就不想要我!你嫌弃我的身份,不肯要我。”
可卿此时已将忘记了自己扮演的是一个戏子身份,她觉得柳湘莲就是因为她嫁了人,是一个人妻,现在又与他偷情,所以才不肯要她。
一时之间,悲从心来,泪水更是止不住往外狂涌。
柳湘莲苦笑:“傻姑娘,我要你,我怎么会不要呢。正是因为尊你敬你爱你,才不愿意如此仓促,你就不能信我一回?”
秦可卿毫无反应,甚至换了一个方向。
看起来,治不了女人的心病,她是绝对不会好转的了。
柳湘莲曾经听说过,当一个人心死的时候,没有希望没有生机的时候,身体也会很快停止自己的功能。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完全没有道理去试探不是。
心病还需心药医,而柳湘莲明白,现在他就是心药。
深情的一吻能够说明一切,可卿的娇躯颤动了一下,接着缓缓变热,生涩的回应。
夜色弥漫,吟唱撩人。
联排小院内陆陆续续住满了有相好的宾客,起此彼伏的喘息和吱吱呀呀摇进了柳湘莲和秦可卿心尖尖。
这是令人无法拒绝的媚惑魔音,掰开俩人的耳朵,死命灌了进去。
黑暗,最能释放人们心中的恶魔,这刻,柳湘莲感到身上越来越热,口中也越来越渴。
“海棠,你热么?”
“别说话……唔……”
柳湘莲目光炙热,双眼通红,充满欲望火焰的目光注视着秦可卿,一双大手轻轻扶在对方柳腰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炽热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纤薄的衣衫,看到其下粉玉霞辉的莹白。
一张粉面潮红难退,春潮带雨芳心始动。
内心几乎没有任何争斗,秦可卿就陷落了,这一刻她不是秦可卿,不是贾蓉的媳妇,不是宁国府那个脏坑淫窝的沉沦人,她是海棠,是情窦初开的海棠花。
是回乡偶遇,一见钟情,私定终身的花旦海棠,几度嗫喏终张口,红唇微开始迎客:“柳郎,我美么?”
“美,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虽然知道你是哄我,但我是信的………”
牙床珠帘盖凝脂,蓬门今始为君开。
道是无情也有情,海棠春睡落繁星。
红烛摇曳影相连,半曲清歌半曲缘。
春潮带雨晚来急,青丝相伴共月明。
一曲离乱,夜已深,摇曳的红烛害羞的将最后一点光亮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