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礼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许久,才开口:“你刚刚去哪了?”
姜九歌微怔,这个男人又想做什么?
她想了想,随即才回答:“没去哪里,就在这里等车。”
傅晏礼没过多追问,伸出手将手里的一个药瓶递了过来。
姜九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动,只是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过敏药。”
姜九歌闻言,眼神复杂地看着傅晏礼。
她时常觉得自己看不透傅晏礼,他这算是打了自己一巴掌,又想给颗糖吃吗?
可是,他以为这样就能弥补她所遭受到的伤害吗?
傅晏礼察觉到姜九歌眼里的情绪变化,眉头微皱,语气略微严肃了一些:“吃药。”
看吧,他也知道她会花生过敏,可他还是强迫她吃下,现在又假惺惺的给她送药,他的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怒无常。
他这种行为,在她眼里,无非就是来自上位者的施舍!
姜九歌咬住唇瓣,看向他的眼神带了点儿愤恨:“不用了傅总,药我自己会买,就不劳烦您了,免得落人口实。”
傅晏礼没说话,但脸色却很阴沉,他岂能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之意。
但他依旧固执的保持着递药的动作,没有收回手。
姜九歌没有丝毫动容,路旁刚好有一辆刚停下的出租车,她直接越过傅晏礼上了车,扬长而去。
从这一刻开始,或许,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姜九歌了,她不想再过着看傅晏礼脸色度日的日子。
她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行为,明明他应该生气,可他注视着她离开的车子良久,最后只是一个人落寞的转身。
他上了车后,烦闷的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
车窗外有风吹来,将他额前的碎发吹起,隐藏在黑眸中的情绪,很难让人读懂。
他看着手里的过敏药,眼中多了些苦涩。
旁人都只当他傅晏礼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一手遮天。
可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失败。
他对那段隐晦不能宣示于口的感情,只敢深埋于心底。
今天自己母亲住院的事情,即使他清楚事有蹊跷,但他不得不对姜九歌问责。
他的身边,早已遍布了傅老爷子的眼线,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对姜九歌越恶劣,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线才能放松警惕,姜九歌才是安全的。
傅晏礼又猛抽了一口烟,将烟蒂丢在地上狠狠踩灭,这才驱车离去。
姜九歌回到家时,已经十点整。
她换掉鞋子,正准备往卧室走,忽然听到厨房传来声响。
姜九歌疑惑的走近一瞧,是霍念语。
霍念语正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忙碌些什么东西。
看到她回来,霍念语忙放下了手中的动作。
“九歌,你怎么才回来?我原本想给你做顿晚餐的,但是我第一次做,没什么经验,就忙到了现在。”
霍念语笑了笑,拉着她在餐桌前坐下。
她今天去傅宅的事情没有告诉霍念语,怕霍念语会为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