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里面会是一些诗词歌赋,可能仅仅只是因为错了字而被丢弃在此,可是程赋定睛一看,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信里写的,是一板一眼的和离书内容,只是才写了一半,末尾最后一个字还被墨水晕染,可见这张纸的主人,是写到一半被人打扰了,这才被墨晕了纸。
而内容的最前头,明晃晃写的是他和白幕杨的名字。
在看着这眼熟的字体,又结合了刚刚白幕杨古怪的表现,程赋深吸了口气,眼眶开始发酸,双手甚至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
羊羊想要和他和离吗,为什么,难道最近他做错了什么事吗?
程赋忍不住开始回想起前段时间他的所有的行径,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干了什么,让白幕杨失望了,这才让他悄悄写起了和离书。
可是程赋来回思考了很久,我没想起来他什么时候有接触别的哥儿或者女子。
程赋低头,颤抖着手将纸条塞入了自己的怀里,有些失神的站了起来,连地上的衣服都没有管,就这么跑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床上的白幕杨缓慢的睁开了眼睛,随即又因为困意再次闭上了眼。
程赋这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怀里那封被写了一半的和离书。
他猜不透白幕杨是为什么要写和离书,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人,惹得白幕杨伤心了,或者是有人悄摸说了他的坏话,让白幕杨误会了。
他甚至找淞哲诉苦,却没有把和离书的事情告诉他,只是让他帮忙回忆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该接触的人。
淞哲努力回忆了一番,记忆中的主子不是在谈生意,就是在谈生意的路上,酒局上,那些老板们带来的的女子,主子甚至连个眼神都不肯给她,哪会有什么不该接触的人。
这世上能和主子这样守身如玉的男子可太少了,更何况每次出门时,主子也只会带他一个,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谁家大人出门身边不是两个侍女,好几个侍卫。
最少最少都要带个丫鬟,很少有程赋这样,带个小厮就出门了,要不是主子身后跟着暗卫,淞哲都要担心他们这样出门,路上会不会遇到劫匪。
得到淞哲点否定后,程赋再次陷入了困惑中,既然最近没有接触到不该接触的人,那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风言风语,才让白幕杨写下和离书。
程赋绞尽脑汁,对于今天的工作有些敷衍,连掌柜的都看出来了,看着程赋已经第三次出神,掌柜的汇报也说不下去了,只能停下嘴,默默地看着程赋。
程赋没一会,又立马回来过神来,意识到屋内好几人都看着自己,就知道他今天或许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只能让几个掌柜的把东西写好,让人送到程府,他立即就回去了。
比起自己胡思乱想,程赋还是更希望白幕杨能够亲口告诉他这件事的缘由。
他这样想着,想要回到府里的心更加强烈了,便开门让马夫快些。
此时正值晌午,务工的都休息了,现在都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块,前往摊贩或是酒楼,人还是蛮多的,马夫却是第一次受到程赋的催促,以前这位主子从来没有让他着急赶回去过,说是为了保证安全,不求速度,可他今天第一次开口,让自己加快速度,他当然不能拒绝主子,只好硬着头皮大声让人群让路。
感受到马车更加的颠簸了,程赋焦虑的心情仿佛放松了一些,可依然没有彻底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