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对他这个故事没什么兴趣,眼下谢菲的事情跟高先生扯上关系,那可就麻烦大了,这货之前还挺着急谢家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还有闲情逸致给我讲故事了。
我说你不着急谢家的事情啊,还有心思跟我在这说故事?
孟晓生说,我要说的这故事,可能还真跟下咒这事有关系,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那几件银质首饰看。
被他这么说着,我还真被他勾起了兴趣,就让他先说说看。
“我要讲的这故事很长,当时可是我两个馒头和一根火腿肠换来的。”孟晓生说着又是一副陷入回忆的样子。
孟晓生说,故事要从五年前他第一次下山历练说起,那时候他跟他师父在西川的某个山头里修行,至于什么山谷他没说,就说那山谷挺荒凉的,人烟罕至,也就孟晓生和他师父跟个野人似的,在山里呆了两年。
下了山后,孟晓生的师父是让他去甘孜州那一带,那边挺落后的,比沛县还穷,更别说是五年前了。
穷山恶水的,就容易出凶徒,那一带的治安乱的很,加上那里的人个个都是彪形大汉,为了生计,就有不少人干起了拦路抢劫的行当,九几年的时候,还出了好几条人命。孟晓生那时候哪晓得这些,当时走的最乱的一条线,因为没钱,他当时是搭顺风车加徒步过去的。
“小哥,你是没去过那地儿,都不知道那里有多糟糕。”
孟晓生说他有一回正好碰上下雨,而那个地方有多上山崖之类的路,难走得很,一个不留神踩滑就摔了下去,也得亏他在山上跟他师父学过两下子,才没叫一脑袋摔死在山崖下。
滚到崖底下后,孟晓生看到下面有翻下去的大货车,已经锈烂了,估计是出了车祸摔下来的,旁边还有一些小轿车、摩托车之类的,当时他就想着看看里面有没有干粮之类的,就这档口,也不知道打哪冒出两条野狗,不会到在嗅什么东西,那两条狗虽然瘦,但是个头还挺大,就是个成年人看着都有点儿慌,何况当时还是个孩子的孟晓生,他就捡了两块土石块扔过去,把狗给吓跑了。
等狗跑了,孟晓生才敢往前走了一些,结果一看,前面的草丛里躺了个人。
看这打扮,不像是甘孜州这一代的人,四十来岁的样子,身边还有个摔烂的摩托车,估摸着也是从山崖上摔下来的。孟晓生就想上去看看还有没有气儿,一瞅还真有气,不过这一下摔的也是不轻,活是指定活不了了,所以孟晓生就弄了张符,暂时将他的三魂封在了体内,至于能不能活,就是他自个儿的事了。
三魂被封后,这个男人还真醒了,精神也不算差,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孟晓生说起了话,他估计也是料到自己活不长了,倒是没怎么紧张,神色还挺平静的,也没说让孟晓生给他家里人捎个话什么的,只说想吃熏鸡腿儿。
孟晓生当时穷的布包里就两个馒头,还有根双腿火腿肠,全交代给他了。
那男人挺感激孟晓生的,又是帮他封住三魂,还在谈临死前请他吃了顿饱饭,总好过做饿死鬼不是?吃完后,他就跟孟晓生说,自己身上没多少钱,但全都给了孟晓生,算是谢谢他。
说到这里,孟晓生停了下来,说:“小哥,我要为我的人格解释一下,咱从小都受雷锋助人的教育,我当时救人可不是图钱,就图两个字,缘分!我当时就在想,老天既然安排我在他临死前来送他一程,自然是有他的安排。”
我白了孟晓生一眼,说:“少特么跟老子整这些煽情的,你几根叼毛我心里清楚的很。”
话虽这么说,其实我心里也很清楚,孟晓生虽然整天嘴上都挂着钱钱钱的,但我知道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让他赶紧讲重点,少整这些没用的废话,小爷还等着洗洗睡觉呢。
“重点就是,这男人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后来就跟我说了一个他身上的事儿……”
那个男人告诉孟晓生,说他老家是北方一个小县城的,本来是要去湘西有点事儿,结果碰上下雨路滑,就出了这么个事。
那男的还说,他姓赵。
不知怎么的,听到孟晓生说那个男的姓赵,我猛不丁就想到了赵家庄,还不有自主的将这个男人跟赵家庄联系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