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罢!
已是深夜,三更天。
初春却极其萧条。清冷的月光洒在空旷的街道上,映出一片死寂般的苍白。
夜风悄然拂过,带着丝丝凉意,仿佛也在叹息着这莫名的寂寥。
街边的树木伸展着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微微颤抖,像是被遗忘的孤独守护者。
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更增添了几分静谧与凄凉。
原本应是万物复苏的初春,此刻却被这萧瑟的氛围所笼罩,让人心中无端涌起一抹淡淡的哀愁,
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一切都沉浸在这无边的冷清与荒芜之中。
萧仁独自坐在军帐中,
烛光在微微摇曳,
将他的影子在营帐的壁上拉得时长时短,仿佛也在不安地扭动着。
帐外,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疯狂地拉扯着军帐的帷幔,
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是战争的序曲已然奏响。
他眉头紧锁,目光凝视着前方,苦苦思索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大军。
现下德守、良新募得兵士近五千余众,加上此前三千余甲士。也快近万人,
而垢字营当前也是近万余。
这算来两万之众,固守新安,应该不会有失了吧?
可惜,人数虽然看着不少,可这又能怎样呢?
曹元虽然说的不中听,但这新募兵士用乌合之众形容,怕都是褒奖的!
况且,
武器装备的严重不足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的情况:
即使是那些破损的刀剑、枪戟,
都算上去估计都难以装备几千人。
也就是说除了声势浩大,能打的还只是原来的那三千老卒。
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凄凉,仿佛在不断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
他的手无意识地在桌上轻轻敲击着,
每一下都仿佛是在叩问命运,而那敲击声在这寂静而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而沉重。
他深知,在战场上,精良的武器装备往往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之一。
而如今他们所拥有的这些破旧家伙什,能否抵挡住敌人犀利的攻势,
他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
萧仁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与决绝,不管怎样,他都必须要想出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