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润泽跨进皓月轩的堂屋:“母亲找我何事?”
月落英坐在圈椅上,面露不悦:“我问你,你打算干什么去?”
玄润泽就知道母亲反对他去给玄凝玉出头,就有些不大高兴:“母亲,武安侯府的人如此欺辱妹妹,我去帮妹妹跟贺子期那厮和离。玉儿虽是庶女,但也容不得别人这么欺负!”
月落英重重放下茶杯:“你少点事!你想干什么?”
玄润泽自然知道母亲不喜玄凝玉,母亲每次看见玄凝玉,就浑身不舒服,尤其是玄凝玉不肯服软吃亏,总是和家里的嫡子嫡女不对付。
二弟三弟因此没少吃她的亏,就连两个妹妹也经常被玄凝玉收拾,可以说玄凝玉在家里,家里就鸡飞狗跳的。
“我好不容易把玄凝玉嫁出去,还赔上一个赚钱的铺子,还有十六抬的嫁妆。咱们家里在安生多少日子?你不能去!”月落英一想到玄凝玉住在家里,家里就一日不得安生。
玄润泽耐着性子跟母亲求情:“母亲,玉儿也怪可怜的,在武安侯府过得日子不舒心,我问过冰片玉壶还赵嬷嬷了。”
“那贺子期宠妾灭妻,武安侯夫人在他们成亲当晚就霸占了玉儿的嫁妆,不但如此,还将他们三个痛打一顿,赵嬷嬷最近才养好身体,母亲,那是虎狼窝呀!”
月落英丝毫不在乎:“那也是她的造化,就她那个脾气,不管嫁给谁都是如此局面,她就没有享福的命。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不许去。”
“明日你该回军中了,去收拾一下,准备回军中吧,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自会处理。她一个庶女,我能让她给人做正妻,已经很不错了,别想得寸进尺。”
玄润泽瞧着母亲恨透玄凝玉的模样,就知道玄凝玉怕是无法摆脱贺家了。
“母亲……”他还想说什么,被月落英打断。
“你别说了,过两日她好些了,我会派人送她回去。就你知道可怜她,年前你给她两千两银子,她最后说什么了?她领你的情了?你别傻了,她就是个没心的。”
玄润泽无奈离开皓月轩,因为被人盯着,不许离府,所以他只能派身边的小厮去打探武安侯府那边的想法。
在二门处,他碰见从外面回来的永宁候:“父亲,二妹妹在宫里怎么样了?”
永宁候摇头:“她得了个最末位的常在,进宫半月有余,她还未承宠,该打点的也打点了,就是没什么用。跟她一起进宫的人都已经侍寝过了,哎……”
玄润泽跟着永宁候再次回到了皓月轩,永宁候将打探来的消息详细的说了。
“我使了银子,说是霜儿比陛下还要年长一岁,容貌也不够出挑,说是正月初一宫宴的时候,言语冲撞了皇后,还被陛下训斥了两句。”
月落英一阵头大:“我们为了培养她请了多少嬷嬷教规矩,她怎么会冲撞了皇后呢?”
“不知道啊,我再问,人家就不肯说了。先等等吧。”
玄润泽又添了一件忧心的事情。
永宁侯府虽然财力雄厚,但在官场上却不甚如意,父亲虽然贵为九卿之一,但论实权比不上大理寺卿,也比不上六部尚书和当朝丞相。
父亲一直想动一动,换个有实权的差事。
还有他,虽然在军中,但也只是个职位很低的百夫长。
所以永宁侯府的富贵,并不是真的富贵,权势上还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