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咬了咬唇,不敢再争执。
不多时,素秋端着一碗药进屋:“主子,安胎药。”
花柔端过碗皱着眉几口就喝完了。
随后素秋递给她几颗蜜饯。
贺子期看她难过,就安抚她:“你放心,这一回你好生将养,孩子一定能保住。”
花柔嗯了一声,柔柔道:“期郎,我怕,我太想要个孩子了。”
贺子期安抚了一番花柔,心里盘算着如何打掉玄凝玉腹中的孩子。
还没想好怎么办,周氏就来了。
她脸上带着薄怒,盯着花柔。
花柔不知道自己何处得罪了她,大气也不敢出。
贺子期问:“母亲,你这么看着她做什么?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呢,你别吓着她。”
周氏哼了一声:“你想要打掉玄氏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想让这个贱妾的孩子做嫡子?我告诉你,没门!”
“玄氏虽是庶女,却也是永宁候的女儿,她生的孩子尊贵,走到哪里也被人高看一眼。这个贱人生的算个什么?能拿得上台面吗?”
周氏厉声问花柔:“我问你,你是不是有花言巧语哄骗我儿了?”
花柔道:“没有,不是我的主意,是期郎自己不想要少奶奶的孩子的,不关我的事。”
周氏却不信:“我可不是你的期郎,你哄不了我!我告诉你,你若是再敢打我嫡孙的主意,我就把你卖到花楼去!”
贺子期不耐烦的开口:“母亲,不是柔儿的主意,真的是我不想要那个母夜叉生的野种!”
周氏训斥他:“什么野种?那是你的骨肉!”
贺子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又不能告诉周氏,他把玄凝玉让别的男人给睡了,玄凝玉腹中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周氏还在教训儿子:“你不要正妻生的儿子,要谁生的?要这个贱人的吗?她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怀了好几个一个也生不下来,一看就是个没福气的,这辈子你都别想指望她给你生孩子!”
花柔低着头,眼里都是恨,她恨毒了周氏,只要说起她,总是一口一个不会下蛋的鸡,让她颜面扫地,如今府里人人都知道她生不出孩子。
早晚她要弄死周氏!
她一定要生个孩子给周氏看看!
贺子期也知道花柔听了这些心里不好受:“母亲,你别这么说,柔儿也不想啊,她也想多给我生几个孩子。”
周氏不依不饶:“她倒是生啊!你就护着她吧!”
周氏又强调一遍:“我告诉你,玄氏腹中的孩子不能打!”
贺子期懊恼的不行。
周氏走后,花柔捂着脸哭了起来:“期郎,是我没本事,连个孩子也生不出来,也不怪夫人念叨我。呜呜呜……”
外面的雪落了厚厚一层,天寒地冻的。
年底将近,侯府也一日比一日热闹忙活起来,大家都准备着过年。
贺子期的伤也好了很多,能下地慢慢走几步了。
他心心念念的想要打掉玄凝玉腹中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