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贺子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后腰、屁股和大腿上都渗出了血,武安侯才让小厮动手。
周围的主子们看的是心惊肉跳,平日里几个偷偷摸摸赌钱的少爷都觉得自己也疼,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去赌钱了。
玄凝玉觉得还不够,她要报那一盆冰水的仇,就跟身后的冰片道:“去弄一盆水来,冷水最好。”
冰片跟随玄凝玉多年,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很快就端来一盆带着冰碴的水。
“泼!”
“哗啦——”一盆冰水把贺子期浇了一个透心凉,他瞬间清醒过来。
武安侯出了气,现在人平静下来,觉得下手有点重了,但又不好表现出来,硬着头皮蹲下来问贺子期:“以后还敢去赌钱吗?”
贺子期都不带犹豫的:“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武安候哼了一声:“带下去吧,给他找个大夫看伤。”
玄凝玉再看花柔,早就晕倒在二夫人怀里了。
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气也出了,天也黑了,玄凝玉跟着贺子期一块离开了白鹤堂。
出院门的时候,还不忘问担架上的贺子期一句:“冰水的滋味如何呀?”
贺子期想起自己泼她的那一盆冰水,就知道她是在报复,咬牙切齿的骂道:“玄凝玉,我跟你没完!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玄凝玉风轻云淡的回怼:“谁逃不出谁的手掌心还不一定呢。早日康复哦~”
玄凝玉心情很好,晚上多吃了一碗饭,还赏了孙婆子等人一大把碎银子。
周氏被大夫扎了几针,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在自己的床上,第一句话就问:“期儿呢?期儿怎么样了?”
王嬷嬷道:“夫人,少爷被打的血肉模糊,大夫说,三个月都不能下地,刚才花姨娘差人来报,少爷发烧了。”
周氏心疼的皱眉:“玄凝玉这个小娼妇,怂恿侯爷棒打期儿,这笔账我要好好跟她算一算。你这就去告诉厨房,以后少奶奶每日只供应一顿饭,而且只能给米汤,我儿一日不能下地,她就要喝一日的米汤!”
王嬷嬷打发了丫鬟去厨房传令。
随后劝道:“夫人别动怒,身子要紧。”
“什么身子要紧,我去看看期儿被打成什么样了。要是期儿有个好歹,我扒了她的皮!还有,王嬷嬷,你亲自跑一趟,告诉那个小娼妇,以后每日晨昏定省,给我请安,服侍我用膳,还要侍疾,我就不信磋磨不死她。”
王嬷嬷道:“是,奴婢这就去。”
周氏头上还缠着绷带,让丫鬟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贺子期的院子。
刚进院门就听见贺子期痛苦的哀嚎声,她的一颗心都被揪起来了:“快,快!”
丫鬟扶着她加快了速度。
贺子期一看见亲娘就哇哇大哭起来:“母亲……”
“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