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莲教的教众则围在乔满身边,各个穿着白色绣着莲花银纹的衣服,神情冷漠严肃。
崔帏之:“。。。。。。。”
他不动声色地跟着护送的人走到白莲教教众的面前。
他并没有下马,就这样坐在马上,和最前面的白莲教教徒对视,互相打量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说先说话谁就输了气势。
崔帏之还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白莲教少主,身份比在场的任何一个教徒都要高,于是就这样坐在马上,同样也是一脸冷漠地垂头看人。
两队人马隔着一块空地不远不近地对峙,谁也不敢轻易地靠近。
一阵风吹过,吹起崔帏之脑后的青丝,肩膀上的头发被垂落,清晰地露出了他脖子上的一枚红色胎记。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见状,眼神微闪。
片刻后,他先动了。
他缓步往前走,在一众侍卫警惕的眼神里,来到了崔帏之的面前,随即单膝下跪,行了一个扶额礼:
“参见少主。”
崔帏之见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冷淡地伸出了手。
那男人于是站起身,恭敬地侧立在马边,随即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崔帏之下马。
崔帏之下了马,先是看了一眼乔满,随即又看了一眼护送队的队长。
护送队的队长于是适时开口,看着那男人道:
“既已将少主送到,可否放了乔大人。”
那男人用漆黑的眼珠看着那护送队队长,随即缓慢地点了点头。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看守乔满的人,那人登时会意,从身后拔出刀,割断了乔满手腕上绑着的绳子。
乔满此时已经有些半生不死了,身上的绳子一松,他便脱力往下倒,被那人粗暴地抓着手臂拽起,随即一路拖着,丢到了崔帏之的脚下。
乔满趴在地上,头发如同枯草一样随风摇动,仿佛无人看护照拂的老人一样可怜。
堂堂的太子太傅竟然会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崔帏之不禁心有戚戚。
也不知道云裳看见他父亲变成如此模样,又会如何伤心一阵。
思及此,崔帏之收回思绪,冷淡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