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回简陋的家中,冷确跑得脸蛋发烫,背靠着房门闭着眼睛深深喘气,努力平复着不安和异样的心情。
还没等她平复,耳边听到了咣当一声,瓷碗猛地摔到地上。
“药呢!”
时隔好多天,丈夫终于将脸从被窝中抬起来,他剧烈咳嗽着,挥动双手不停想找药,从喉咙里涌出鲜血,声音像破了的锅底。
“咳咳!药呢!”
“我、我……”冷确被丈夫的态度吓了一跳,还没等说话又是一个碗砸过来。
碗擦着冷确耳边撞在墙上瞬间爆开,暴躁的声音响彻不大的小屋。
“这药不管用!快给我换一副药!”
“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冷确懵了,她生气又后怕的站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陌生的丈夫。
他都在说些什么,她自认为兢兢业业照顾丈夫,没想到最后却被他倒打一耙。
心中涌出一股无名的火。
然而对上丈夫恐怖的眼神,冷确心里的怒火一下子散了,怂怂的转身跑出家门。
丈夫即便受伤了力气也很大,冷确还见过他动动手指头用暗器伤人。
算了,命最重要。
街道凉风呼呼刮在她身上,凉城很冷,无论穿多厚都阻隔不住这股妖风。
心中积攒的不满一点一点渗出来。
这日子冷确真是过够了,然而她无依无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凉城又不允许夫妻和离,她只能犹豫着来到街头那间店铺,想让谢伯伯再给抓一副别的药。
急匆匆的脚步踏入药铺,里面却空无一人。
以往谢伯伯也总是不在药铺里待着,他年纪大了总在后院晒太阳,冷确和他很熟悉了,没多想便径直绕过前堂朝后院走。
刚拐弯就听到里面一阵破风声。
视线猛地撞进一具正在砍柴的修长躯体,少年一下一下轮着斧头,年轻的臂膀紧实有力,衣衫随动作掀起,腹肌和人鱼线若隐若现,特别白。
这画面相当冲击,让冷确脑海瞬间宕机了。
砰,砰,砰。
她下意识捂住眼睛不好意思看,可指尖缝隙忍不住去看白到发光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