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恪低沉如水的声音响起:“快了!”
不给她机会再催,只低下头堵着她的唇亲得更加放肆,舌尖勾着彼此,你来我往,抵死纠缠。
他也失算了。
直到夜深了,星星都暗淡了,许恪才低声叫水。
许清妙喘息着望向头顶的床幔,只觉得眼花缭乱,那顶盖上的鸳鸯戏水绣图似是活了一般。
水花都溅到了她脸上。
就这么失神的呆呆望着,直到身边人拉起她的手擦拭。
她很想自己起来拿皂粉洗几遍,可真的太晚了,她浑身无力地发困了。
“哥哥,要擦干净。”
她嘟囔着陷入沉睡,再不管那烧得可怜的人了,实在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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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辉宫太子书房内。
许恪一身靛青长袍,腰间坠着青玉红穗,不卑不亢地与太子告假。
“卑职来京近月,家中事务繁忙,特来与殿下请假三日彻底处理,还望殿下能恩准。”
八岁的小太子,瘦瘦小小,五官清秀眼神却暗淡无光,似是受了什么千斤重压。
小太子木楞的眼神看向这位年纪轻轻却饱读诗书、惊才艳艳的侍读,他今日一早起来便听贴身小太监说了,舅舅替他参了大皇兄,势必让大皇兄再无力觊觎太子之位。
他不希望舅舅去针对大皇兄的,这太子之位太难了,他一点都不想要。
可他不敢说,说了舅舅和父皇都会对他失望的,他不喜欢这样。
“许侍读,你也不想待在这里吧?”
“我也不想,可我请不了假,今日天气这般好,你肯定可以到处走走。”
许恪凝眸看着眼前的小太子,可怜他居然都懂。
“太子殿下慎言。”
小太子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准假,你去吧。”
许恪庆幸自己是趁着没有外人来请假,太子这些话要是传出去得惹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