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心里一咯噔,“没有。”
“那你多什么嘴。”
江砚黎手上夹了根香烟,他没应酬亲戚,出来抽烟,颚顺的事过后,家里再没有敢随便和他搭话的人。
“你要是实在闲,回公司去加个班,或者去谈个项目也行,别老花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事上。”
陈易警惕的后退了一步,“要不我现在滚呢?可不可以呀?”
江砚黎抬了下眉梢。
陈易转身就走。
“等会儿,”江砚黎把人叫住,却又欲言又止,抽了口烟,在嘴里倒腾了会儿才把烟雾吐出来,“她呢?今天她在哪过的?”
“谁?”
江砚黎一秒挂脸,“你老板娘!”
“哦……少夫人,她今天去她姑姑那过年,有陆总和冯小姐陪着。”
“我让你说后半句了?”
陈易:“……”
少夫人在哪,江总比谁都清楚,偏要从旁人嘴里那再听一耳朵。
真是难伺候。
江砚黎嫌他碍眼,抬手让走人,烟抽得更猛了,心里堵得慌。
他都没见过她姑姑,凭什么别的男人就能光明正大的去见。
没良心的。
“江总!”
陈易去而复返,江砚黎指尖抖了一下,“咋咋呼呼的嚷什么!”
陈易举着手机,“医院来的电话,沈小姐出车祸了,进手术室了,情况很严重,需要家属过去签字。”
江砚黎眉尖蹙紧的褶皱松了下。
把烟给灭了,起身便走。
高架桥上的车祸,很快上了热点新闻,路段已经封了,当时被牵连撞到的车辆和损毁最严重的三辆车都扣下了,油罐车司机当场死亡。
油泄露,不知道从哪里起的火种,和油车直面撞上的那辆车被烧了车头。
颜姒昏迷前还抓着天天的爪子,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抬走的,进手术室前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见匆忙跑来的陆怀瑾,她惊怕的一颗心稍稍放下来些。
家人来了。
手术进行了很久,颜姒肩膀被烧灼了一片,她当时为了护住双手和身下的天天,肩膀不光被火燎到了,还扎了些破裂的车窗玻璃。
伤得很重,完全不能说话。
和她同时被推进手术室的还有另一位伤者。
颜姒人昏迷着,意识却是半清醒的。
她能听见医生在讨论她的伤情,很快给出了手术方案,却在动手术之前,主治医生被隔壁叫走。
也没人来跟她解释,可身上实在是疼得厉害,低嚷了一声,离得最近的护士听见了,心虚的威胁她:“你急什么,你伤的又没有人家重,隔壁家里来人了,说了要先治疗,就周医生能做这手术,你等一等,反正你过后也是要被人家追责的。”
颜姒觉得荒诞,奈何真的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