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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任重道远(第3页)

1970年,刘连伦写了一个反映军民关系的剧本《春满山村》,经团领导研究后,决定投入排练,但是尚缺导演的合适人选。团里决定用蔡宝华。接到任务后,他立刻着手进行构思,还精心设计了剧中的拦马等动作。

在他的执排下,这出戏很快上演,为部队演出时深受广大指战员的喜爱和好评。

1971年初,团里排演现代戏《奇袭白虎团》,蔡宝华担任导演。排练过程中,他积极帮助演员们练功,掌握和突破高难度技巧,在他的严格执排和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使这出戏以优异的质量上演,总体水平不亚于当时的“样板团”。1972年,他被吸收进入团里的业务组负责排戏工作。他深知自己的责任,在业务上从不徇私情,分派角色时坚持任人唯贤的原则,毫不考虑私人关系,适者则演,不适则弃。紧接着,宁夏举行现代戏调演,团里决定将他以前创作的《夜袭新丰》一剧重新创编为大型剧目参演,成立了编导组,由蔡宝华拟定故事框架、提纲并执导,唐泽芊、汪野航和刘连伦三人联合执笔,很快写出了剧本初稿,定名为《敌后尖刀》。蔡宝华把自己关在一间9平方米的小屋里做案头工作,完成了导演构思,将剧本稍加修改后即投入排练,半个月时间就进入彩排阶段。参加调演后,这出戏广获好评。

1973—1974年,蔡宝华又接受《边塞晨曦》《追报表》两出现代戏的导演任务,但都因疾病困扰不得不终止。为了不延误工作,他积极推荐自己的副手李韵章接替《边塞晨曦》的执导,甚至提出让从未执排过戏的青年演员方继斌担任他的副手,参与《追报表》的执导工作,就是为了培养青年导演人才,尽快把手中的接力棒交给下一代。

宁夏京剧团的老同志还热心地培养外省外团的青年人才。1970年,宁夏歌舞团的青年舞蹈演员在郭金光的辅导下,在舞蹈中糅入“小翻”和“扔人”等技巧,丰富了舞蹈的表现手法和艺术魅力。1971年,兰州青年京剧团成立,将新收的学员全部送到宁夏开蒙、打基础,郭金光再次被聘为基本功老师,每天给学生练半天功,还为他们教授《三岔口》这出戏。1973年,郭金光收宁夏武术队女队员李小平为徒,以往武术表演套路中从未出现过“旋子”技巧,他将这一技巧传授给李小平,将其运用到武术中。在他的无数次托举和悉心指教下,李小平很快达到了从对旋子一无所知到手持双鞭接连走十几个旋子的水平。旋子过了关,郭金光又帮她编排技巧。后来,李小平表演的这套鞭技不仅在全国出名,还远涉重洋到国外表演。

三、酝酿合并

20世纪60年代,石嘴山市仅有几万人口,喜爱京剧的群众为数甚少,因此,这样一个阵容的京剧团在当地很难发挥其应有的作用。特别是五八级这拨学生成长起来了,20多岁,正是艺术上能承上启下之时,风华正茂,充满朝气。他们关心京剧团的前途,当然也就是关心自己的前途。他们推举在同学中威信较高的刘连伦等人为代表去反映问题。

1972年,宁夏京剧团和石嘴山市京剧团这两个本是同根生的兄弟团体汇集银川,在一起排演了《沙家浜》《平原作战》《杜鹃山》3出现代戏。

这是当时团领导为加强力量、重新合团所做的一次努力,但终因时机不成熟而未能实现。

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合团是1974年。时逢大演“革命样板戏”的年代,为了适应工作需要,宁夏京剧团不得不向上级反映,请求与石嘴山市京剧团重新合并。

1974年8月28日,宁夏回族自治区革命委员会文教局下公文《关于将石嘴山市京剧团合并于自治区京剧团的请示报告》(宁文党发〔1974〕28号):“1958年自治区成立时,中央将中国京剧院四团(前身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京剧团)下发宁夏,成立了自治区京剧院。1965年原区党委决定从京剧院中下放部分演员,成立了石嘴山市京剧团。几年来,两团文艺战士沿着毛主席指引的文化为工农兵服务、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努力贯彻执行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积极从事文艺革命,大力普及革命样板戏,做了大量的工作,取得了一定成绩。

“但近年来,为支援部队文艺团体和兄弟省、区,陆续从两团调走了一批骨干力量,六九年整顿文艺团体时,又调出了一批演员,加之培养新生力量的工作没有上去,因而,两团的演员力量大大减弱。石嘴山市京剧团青年演员虽多,但文戏演员缺乏。由于行当不全,角色难配,致使有些‘革命样板戏’在两个团都无法独立排演,影响了‘革命样板戏’的宣传、演出和普及。

“鉴于此,两团领导和演员都多次提出过并团的要求。为了进一步搞好无产阶级文艺革命,更好地发挥革命京剧的战斗作用,更好地宣传、普及革命样板戏,我们建议将两团合并成宁夏回族自治区京剧团。这样,既加强了剧团的领导力量,又充实了演员阵容。有利于无产阶级革命文艺事业的发展,也能满足我区工农兵群众的需要。

“两团合并后的人员问题,我们建议暂不动,等经过一段时间的政治观察和艺术实践后,再进行调整,妥善安排。”

于是,在宁夏文教局的支持下,宁夏京剧团与石嘴山市京剧团合并工作8个月。石嘴山市京剧团回到银川的同志在办公室里用两条长凳支起来就是一张床。为了两个团的生存,大家都拧成一股绳。那几个月里,大家住在一起,在大屋子里挤着睡通铺,虽然条件艰苦也满心喜悦。遗憾的是,终因有关部门不予批准,致这次两团合并未能成功。直到改革开放以后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四、燕庄号角

在“文革”的历史背景下,宁夏京剧团的编导和演职人员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国粹京剧艺术,以当时提倡的形式,殚精竭虑地挖掘素材,编创现代戏。

1971年上半年,宁夏京剧团接到指示,要创作一部反映红军翻越六盘山的现代戏,意在以此教育群众发扬“不到长城非好汉”的精神,将革命进行到底。

接到任务后,宁夏京剧团很快组成由编剧、导演、舞美、音乐等多方人员参加的创作组,奔赴六盘山区体验生活,采访素材。这些赋闲已久的专业人员,都觉得一身力气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纷纷表现出高昂的创作积极性,抓紧一切时间学习有关长征方面的文献,访问健在的老红军和熟悉当年情况的乡亲。当他们听到当年在宁夏南部山区莲花沟的一次激烈战斗中,十几位女红军为了免遭敌人的侮辱,一起跳下悬崖壮烈牺牲的悲壮史实时,禁不住流下热泪;听到一位掉队的红军战士艰辛地寻找部队,找到部队后却受到不公正待遇,但他却无怨无悔时,每个人的心灵都受到极大震撼。

为了亲身体验红军在长征途中不畏艰险的顽强意志和秋毫无犯的铁的纪律,创作组的同志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沿着崎岖的山路演习夜行军,在仅仅铺着一层薄麦草的土地上宿营……紧张有序地进行着与创作有关的活动。

全国即将举行戏剧会演,全体人员又立刻投入到积极的准备工作中。

在殷元和(时任副团长兼导演)的牵头下,又组成一个创作班子,确定以现代戏《平原作战》作为参演剧目,并开始深入生活,进行创作。

创作组来到太行山区搜集素材,体验生活,使大家深受教育,激发出强烈的创作激情。剧本很快脱稿,剧名为《峡口镇》,经审查认为没有原则问题,只将剧名改为《燕庄号角》,即可付排。

喜讯传来,全团上下如过节一般欢欣鼓舞,排练厅的灯光经常彻夜通明。舞美设计孙九纶等同志的场景和人物设计图风格质朴而传神;李门设计的唱腔洒脱大方,特别是在过门中妥帖地糅入陕北民歌优美的旋律,清新自然;赵鸣飞、张元志承担的武打设计也相当出色,他们突破传统“档子”

的武打程式,设计既新颖又合理,体现出抗日军民的威武气势。

剧中一号人物八路军连长钟英杰由李鸣盛扮演,他在排戏过程中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使大家深受感动。戏中钟英杰在回答日本军官盘查时有一流水板唱段:“龙峰河行船千万遍,风里雨里数十年,常搬艄磨出层层厚茧,勤打浆练就膀阔腰圆。”李鸣盛唱来字正腔圆、神完气足,所有的演职人员在排练场百听不厌,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一走进京剧团大院,就可听见人们在模仿学唱这段唱腔。

《燕庄号角》顺利通过彩排,获准在银川剧院进行内部演出。作为该剧导演,在排练阶段,殷元和不知熬过多少个不眠之夜。这时,大家对他说:“现在你可以踏踏实实睡上一觉了。”

在银川剧院演出那天,演职人员们个个精神抖擞摩拳擦掌,台下的观众也十分兴奋。离开戏还有半个多小时,台下已坐得满满当当,其中不少观众是文艺界的朋友。没有买到票的在剧场外面“钓鱼”,想方设法也要走个“后门”混进去,以致剧院内出现大量“站票”观众。也许是这几年大家只能看那几出“样板戏”的缘故,观众对这出耳目一新的戏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和热情,演出效果大大超出事前的预期,演出过程中掌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李鸣盛在剧中扮演的钟英杰有一段题为“枫叶红霜似火焰漫山红遍”的核心唱段,由二黄导板、回龙、原板和散板组成,李鸣盛唱得十分投入,既动情又流畅,那天他的嗓音也特别争气,几乎每句唱词台下的观众都有反应。当他唱到“登峻岭寄深情我翘首望延安”一句时,天幕上映衬出太行山峰松柏常青、红叶似火、秋高气爽的景色,乐队奏响高亢嘹亮的陕北民歌旋律,这时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当演出进行到剧中最后的武打场面时,观众又情不自禁地为精彩纷呈的筋斗、别致的“档子”,连连喝彩。在一阵火爆炽烈的“乱档子”中,李鸣盛扮演的钟英杰在一个干净利落的飞脚中拔出枪来,“击毙”了日寇军官。这时,大幕伴着观众席中雷鸣般的掌声徐徐关闭,接着是演员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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