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眼睛一瞪:“朕都登基了,还要听你的?再说,姜言他和太后蛇鼠一窝,害的小皇帝丢了半条命,我不直接送他见太奶都是仁慈。”
正说着,小雨子迎面小跑了过来,跪拜行礼道:
“给陛下请安,给摄政王请安。”
苏小满抬了抬手:“起来吧。”
陈允问道:“何事?”
小雨子低着头,弓腰答道:
“回陛下,回摄政王,太后听说陛下已转醒,刚刚命人来传陛下,说是心中记挂。”
苏小满眉头一皱:“太后不是被禁足了嘛?”
陈允垂了垂眼眸:“禁足之说,乃姜国相故布疑阵,以淆众人视听。她毕竟是太后,身份尊崇,又无明显罪责。当日所为,只是为了保陛下安全罢了。”
苏小满点了点头:“那走吧,一起会会她去。”
仔细一算,苏太后被囚在慈寿宫不得出已有五日。
她一开始闹腾着骂天骂地骂空气,嗓子都喊哑了也没等来一个人。
后来要死要活的闹:绝食,自己扛不过两天;撞墙上吊,有陈胤的暗卫及时拦着。
这两天又开始砸东西,嚷嚷着自己现在贵为太后,都能被一个王爷囚了,还住什么慈寿宫,改成冷宫算了!
其实虽然她不能出宫门,吃的喝的是一丝都不比以往差。
以往能去她宫中的其他人,还是能去,只单单是不让她外出罢了。
以往她犯懒的时候,也有过三五日不出门。
说白了,她气的,不过是面子问题。
自己堂堂太后,竟然被一个王爷给囚在了慈寿宫。
自己于宫中筹谋良久,里外奔波。
而今遇难,宫外宫外皆无指望,宫内宫内又尽被陈胤之人掌控。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想到这里,她又举起了内务府新给她送来的紫砂壶,狠狠的砸向门外。
“咔”~“啊!”紫砂壶碎了一地,正砸在一双大红缎子高底鞋旁,吓了那人向后一跳。
太后抬抬眼眸,发现进来的正是陈佳月,稍稍舒了口气。
陈佳月跨过紫砂壶,走进来行了一礼道:“给母后请安。”
太后“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你也知道哀家是你的母后。这几日没见你来,哀家还以为你已经忘了你还有个母后了。”
陈佳月直起身来,撒着娇的走向暖座道:
“母后~~儿臣去宫里万宗殿住下的时候,母后还好好的。再说,母后已然垂帘听政,儿臣哪里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