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有急救箱吗?我给你擦擦血。”
“现在才来关心我,你不觉得太迟了吗?我不在乎了,我不要了。”秦徵拼死反抗,守护自己上半身的清白。
黎听遥顾忌他的伤口不敢下重手,两个人你来我往更像是打情骂俏。
他听着秦徵的话满头黑线:“……你最近知音看多了吧?”
苏助此时又悄悄把自己的眼睛转了出来,轻咳两声:“这里是suv,不是酒店房间。”
黎听遥“唰”一下端正坐好,秦徵闷闷不乐地在自己的位子上坐着。
道路不知什么时候通畅了起来,车子开到一处较为平稳的路段。
黎听遥拆了头上的假发,把头皮放出来散散热气,忽然听到秦徵的声音飘过来。
听起来不高兴极了:“所以你一直到现在都不准备抱我一下吗?”
他可是伤患,凭什么连一个抱抱都得不到?
黎听遥一愣,头扭过去,发现秦徵似乎盯了自己好久,眼神清澈而执拗。
脾气古怪了一点,帅是硬帅啊。
黎听遥没骨气地脸颊一红,幸好被厚重的粉底藏住了。
“抱。”他顺从地贴了过去,与其说是抱秦徵,更像是把自己埋进秦徵怀里。
秦徵不同意回医院重新处伤口,黎听遥只好亲自上阵。
酒店房间的灯光总是不够明亮,打开全部的照明也总有雾蒙蒙的视感。
秦徵趴在床上,下巴垫着一层软枕头,黎听遥卸过妆出来,打开自己的补光灯对着伤口照。
原先看到衬衫上透出的斑斑血迹,黎听遥就猜到秦徵后背的伤口不会小。
真看到伤口的全貌后,他心疼地发现,这道伤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乍一看像是整个人被劈成两截。
密密麻麻的缝合针口像巨大的丑陋虫子盘在秦徵原本光洁细腻的后背,动一动就有地方渗出淡色的血。
黎听遥小心地用消毒棉片把血迹擦去,重新敷上一层干净的纱布。
“医生怎么说的?有什么注意事项?”
秦徵:“尽量不沾水,能趴就趴少动弹,不吃海鲜不吃辣不能抽烟不喝酒,”他小声补充,“本来就都是我不爱碰的东西。”
黎听遥都记下了:“还有别的吗?”
秦徵偏偏头,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黎听遥,夹带私货:“还要多吃老婆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