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谦还是有所顾忌,便对我说:“我们阮家乃是书香门第,自然讲究一个以理服众。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便是。”
我反问阮初薇:“你说,人证物证俱全,那么你有什么人证,什么物证?”
“人证那可太多了!昨夜府里好多巡逻的小厮都看见了,有个高大的黑影,从你院子里出去了!”
阮初薇扬起下巴,得意地笑。
“至于物证嘛,自然是你。。。。。。”
她的目光暧昧地在我脖子上逡巡着,遂转向苏清兰。
“哎呀,女儿不好意思说,母亲,不如您自己去看吧。姐姐身上还有许多青青紫紫,真是叫人羞死了。。。。。。”
真是有意思,和太子都私通大半年了,还装什么黄花大闺女。
我止不住地想要笑。
苏清兰扫了我一眼,对我极为厌弃,“真是下贱胚子!快给她披件衣裳,别传出去坏了阮府名声!”
我毫不脸红地昂起了下巴,“这脖子上都是虫子咬的,我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寒冬凛凛,哪来的蚊虫!”阮谦将手中茶盏砸在了桌上。
阮初薇帮腔道:“就是,你还要狡辩!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寒冬凛凛,咱们阮府自然没有蚊虫。但是前日我被扔在了山林里,山中也不是没有冬日里出没的虫蚁。”
我转向阮初薇,微微笑。
“妹妹,你说是不是?”
她将我扔在了云梦山,又雇了山匪来侮辱我,这件事虽被她找了借口糊弄过去,但是经不起细查。
她果然心虚,避开了我目光。
“至于身上的青紫,当然是这些婆子们掐的。你们方才也看见了,她们将我押过来,是何等粗鲁。想我堂堂阮府大小姐,未来的楚王妃,竟被如此对待!也不知楚王殿下知道了,要作何感想。
“至于人证么,大半夜的,谁知是看到了树影还是花影?若真有奸夫,奸夫抓到了吗?怎么还不拖上来与我对峙?”
阮初薇气急了,狠狠瞪着我,可很快,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笑得胜券在握。
她从怀里掏出一枚打着明黄缨络的麒麟玉佩,“那这个东西,是在姐姐床上找到的,姐姐又要作何解释呢?”
那是赵庭轩的佩玉!我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