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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祈永心中委屈的不行,分明说是要用一个月的时间,解开他的心结,这可倒好,昏了半个月,醒过来,直接变成他追秋庭桉了。
三餐不跟他一起吃,晚上睡觉也不许他跟自己一个屋……
甚至于——有时候见他,都跟见陌生人一样。
“你怎么跑树上了?”时序政本来在树下经过,一块点心渣,掉在他手上,一抬头,便是一脸惆怅的季祈永。
正坐在树上,看月亮……
“哥哥,你上来……陪陪我。”
时序政的武功远在季祈永之上,上个树……轻而易举。
一点轻功,便已到了季祈永身边。
他一边伸手给季祈永擦泪,一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这月色,的确让人很容易联想翩翩,他原本以为是因为秋庭桉,才让小家伙情绪如此低落。
谁知道,季祈永哽咽着说道:“饿了。”
饿了——
时序政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揉揉自己太阳穴,有些头痛。
“那你不会下去吃饭啊?”
“又没人跟我一起吃……”
季祈永在宫里,确实被秋庭桉养的娇气了些,早中晚——
秋庭桉只要没有重要的事情,或者不是惩罚期。
不管多累,都会抽出时间陪陪季祈永。
听他小嘴叭叭的讲一大通,学堂里、大殿上……各种各样的杂事。
久而久之,也就成习惯了。
“你不是不要你师父了吗?”时序政抿嘴一笑,摸摸季祈永的脑袋。
季祈永别过头,不想说话。
“你若是还觉得他可以将就,我倒是可以给你支个招……”
时序政伏在季祈永耳边,轻声给他出了个主意,末了,季祈永一脸狐疑的看向时序政,还特意问道:“这真的可行吗?”
时序政摊摊手……没说话。
反正当年,他就这样哄过季昌宁……
虽然被凶了一番,不过秋庭桉总是比季昌宁心软几分的。
想来应该不会太凶季祈永。
“师父……”季祈永抱着一坛酒,走到秋庭桉房门前,敲了敲门。
没有动静,他在门口来回徘徊两圈,最后又拿起酒坛,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
秋庭桉此时并不在房间内,倒是让他轻松了许多。
等待的时间太长,季祈永有点怂……
“要不还是算了。”
“不行,酒壮怂人胆。”
还未等秋庭桉回来,季祈永先给自己灌了两口酒,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给自己打了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