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时间,你不好好教导这小娃子最基本的礼仪规矩,现下可好,送老夫这里,只给半月时间,下手重了,你们又都心疼。”
“之前的十年时间,你都干什么去了?”
“都成了老夫的错。”
辄愉的话在耳边徘徊,仿佛穿透了岁月,清晰在耳畔响起。
秋庭桉松了一口气,知道裴书臣这是松口了,勉强撑起一丝笑意,“是……师父教训的是——咳咳……”
裴书臣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你来找我,不能单单是来求罚的吧,说吧,小娃子怎么了。”
秋庭桉垂下眼眸,将季祈永的情况复述一边,裴书臣微微叹气……
看了看秋庭桉的伤,“自己能上药?”
秋庭桉微微点头,不想着却是被裴书臣揍了一下,巴掌落在手心上,更像是教训孩童的样子,秋庭桉的耳尖泛红。
“能什么?逞强——”
裴书臣想扶着秋庭桉进去,处一下秋庭桉的伤时……
“师父,永儿的病更重要一些,我……”
“你刚刚挨罚,没挨够是吗?”
“真不知中了哪门子的邪,出门一趟,一个个都开始会顶嘴了。”裴书臣又气又心疼。
眼瞅着秋庭桉担心至极的目光,罢了罢了……
真是欠他们的……
“行了,我带你去找你那小徒弟——”
季阳府上——
“眼睛看不见,就剜掉。”裴书臣对着门口拦路的士兵,冷声道。
这嘴……可算知道秋庭桉随谁了……
“让他们进来。”屋内传来季阳的声音,门口侍卫应答一声,“是——”
刚一进门,裴书臣就把秋庭桉扔给季阳,“身后有伤,你去给他处一下。”
裴书臣说的轻松,季阳还以为很轻,远远一看——
“老匹夫!你是疯了么!”季阳怒气本就重,现下更甚。
裴书臣冷冷的看向他,三朝辅政大臣的气场,若是全开,便是几朝的皇帝都要退让几分。
何况季阳,初出茅庐的少年。
但季阳并不惧,为了身边之人,没什么可惧怕的。
“殿下,为小殿下诊治要紧。”午时在旁轻轻提醒。
季阳看了裴书臣一眼,终是压下了气焰,甩袖转头,去收拾秋庭桉的伤。
裴书臣冷哼一声,转头看见坐在床边的时序政,更是没什么好气。
“师父——”
时序政站起身来,微微作揖,裴书臣没有让他动,他也不敢动,依旧保持着鞠躬姿势。
“现下是何情况。”裴书臣抬手一边给季祈永把脉,一边听着时序政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