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光头白面胖子的脚踝烂了一片,肉眼可见皮肤炸开,淌了一地的血。
那白面胖子正在哀嚎。
二哥也双手都下意识举起,衣服上都溅的血花。
唯有独个儿沙发上双腿交叠坐着的陆开疆手里的左轮手枪被他松松拿在手上,枪口垂着,隐隐有青烟从管口溢出……
“陆哥……”夏稚瞳孔微颤,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只要自家人没事儿,他其实也松了口气。
陆开疆狭长深邃的眸子抬了抬,见是他的夏稚来了,对这孩子招了招手:“来,坐。”
小夏走过去,很是自然的坐在陆哥沙发的扶手上,又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开疆听着地上魏西征的大叫,并不觉得刺耳,习惯到甚至觉得有些舒坦。
这大约便是权柄在握的安心。
“这位魏先生,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放人,跟你二哥先动手,我看他都要扣你二哥眼睛了,实在不能再看着不动,所以开了几枪,警告两声,最后一声打在不是很重要的部位。”
地下大叫的魏西征痛哭流涕:“你放屁!你哪里警告我了?三下打在同一个位置!我艹你祖宗!”
“是吗?那我还真是没注意。”陆二淡淡说着,对魏西征的控诉混不在意,转头依旧对着夏稚说,“此事已然明了,你母亲于女士想走,他给锁起来了,要咱们给五十万,才签离婚协议书,现在不知道他准备要多少。”
陆开疆说着又云淡风轻举起手枪,这回瞄准了魏西征的脑门。
魏西征立即摆手:“陆二爷!陆二爷别啊!我不要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这就放人!”
“好,解决了。”陆开疆说完,把手枪收起来,站起来揉了揉小乖的黑发,说,“方才我做一个中间人,一直没开腔,由你二哥谈判,谁知道他们扯来扯去,半天也没个结果,我是无奈之下出手的。”
说实话,陆开疆根本不想管,任由夏老二跟魏西征这个赌鬼掰扯,他也毫无损失。
可当魏西征说就是找个地方把于女士给活埋了也不给他们,说于女士本就是个破鞋,既然嫁入他们魏家,那就得听魏家的,魏家要她死还敢不听?
俨然封建余孽之说。
陆开疆看不下去夏老二在那儿连骂人都落下风,又想着于女士倘若真的被这个魏西征弄死,他的小乖估计要难过了。
所以才动手,不然他真是懒得参与。
“走吧,今日你的药还没吃。”陆开疆说完,率先出门去。
夏稚这才刚来,事情就解决了,忙问于女士去哪儿了。
那抱着腿哭的魏西征连忙说:“就在隔壁柴房,马上!马上就给你们送来!”
夏稚沉吟一会儿:“不送夏公馆,送到玛利亚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