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璃看向池子予,在他冷怒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她如今既然答应了扶雪,也将人亲了摸了,自然该对他负责。
“子予,我同扶雪在一起了。”花九璃又将话说得明白了些。
池子予身形有些踉跄,他转而又自嘲了一声,他竟然为了离九险些失态。
他如今这样,怎么对得起为了他灰飞烟灭的花九璃?
池子予垂眸良久,再抬头时眸色又恢复成了一片死寂和冷然。
“仙君同谁在一起与我无关,我来是为了取神仙骨。仙君答应过我的事情,不会忘了吧?”
扶雪闻言骤然一愣,猛地“看”向花九璃,连那薄唇都瞬间失了血色。
梵山派的神仙骨,是他拿命取回来的,他在海底几乎碎了一身骨,几乎流干了一身血。
可他想着要给师尊取神仙骨,他在濒临死亡时,也挣扎着想要游上去。
他只是为了将神仙骨,送到师尊面前。
可刚刚池子予说什么?师尊要将神仙骨给他?
扶雪只觉得一阵晕眩之意袭来,五脏六腑都开始泛着疼,每块骨头上的裂纹都开始刺痛他的神经。
他脸色苍白,痛得全身都泛起了冷汗,握着花九璃的手也紧得发白。
花九璃察觉到扶雪的异常,急忙为他渡了些灵力,又慌乱地从乾坤袋里取了几颗丹药递到他的嘴边。
不料,扶雪不去吃那丹药,反而赌气似的将头扭向了一边。
“别闹,先吃药……”花九璃叹了口气,她知道他是伤心了。
她之前的确没想到扶雪会受如此重的伤,几乎死在了南扶海。
“神仙骨是我拿命给师尊取回来的,师尊却要给别的男人?”扶雪涩声开口,卑微又黯然。
“我……此事我们从长计议,你先吃药!”花九璃探着扶雪的脉息,发现他的脉息越来越弱,像是突然被人抽走的生机一样。
扶雪几乎站立不稳,还是赌气不去吃药:“一副残躯,不劳师尊费心。”
似是想到了什么,扶雪又咬牙道:“师尊若觉得神仙骨不够博美人一笑,大可再将我这身狐皮剥了,给他做身衣裳!”
花九璃又急又乱,正绞尽脑汁思索怎么让扶雪吃药,扶雪怎么就恨恨地说起“剥狐皮,做衣裳”了?
谁要剥他的狐皮,给池子予做衣裳了?这是哪跟哪啊!
池子予那么有钱,缺他这身狐狸皮?
花九璃被他气得眼睛都睁圆了,干脆将药衔在嘴里,一怒之下朝扶雪吻了上去。
池子予盯着两人,眼里像是凝聚了一场狂风骤雨,怅然若失间妒意又如杂草般生长起来,他终究还是无法与自已和解。
直到扶雪将药吞下,脉息逐渐平稳,花九璃才将他放开。
她沉眸怒道:“闹脾气也要分时候,什么事能比你的命还重要?”
“师尊就是比我命还重要!”扶雪又一把将花九璃甩开,踉跄着扶在殿门边。
“师尊想要神仙骨,我拼了命为师尊取来神仙骨。师尊转而又将神仙骨赠与别的男人,我算什么?我在师尊心里,是不是只是个跳梁小丑?”
池子予心情莫名好了起来,看着扶雪幽幽道:“你竟不知?你师尊早就将神仙骨许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