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都地势低平,唯一一处山峰落座于南面,高不过百来米,站在山顶却能俯览整个景都城,也是观赏日出日落绝佳之地。
今日天高气爽,更是适宜,赵婉等人到山脚下,与许诚安和冷澄碰面,也不知许诚安说了什么,冷澄脸色一直有些阴沉,偏生他还瞧不出来。
上山途中,他更是走的飞快,有意与许诚安拉开了距离,赵婉想着一同出来游玩,总归不能叫他一人走,也加了几分脚步,勉强跟了上去。
李五与赵安不敢叫赵婉离开视线,又不能上前打扰,跟在后面一些,将一脸郁闷的许诚安甩在了最后头。
卓安柔正欲快步跟上大部队,叫许诚安给拉住,“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见他有话要说,卓安柔这才与之并行,询问:“发生了什么?”
前方赵婉见冷澄漠然,也问起了刚才发生的事,冷澄沉默了一会,眼眸微微漾,“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们能做朋友,我感激他当年的收留之恩,但以前发生的事,迄今都好似在延续。”
后方许诚安烦躁的挠挠头,“当年年幼头脑发热的事冒犯到他,这些年以来我一直想弥补一二,但他好似一直不肯接受我的道歉。”
“你不喜欢他?”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当初是真将其错认成了姑娘,才会做出那种浑事,眼下又不儿时,好端端的我怎么会是断袖?”许诚安说的义正言辞,不似作假。
“那你表现的这般殷勤,想叫人不误会都难?”
“我这不是上赶着找机会道歉吗?若是他一直为这事耿耿于怀,倒真是叫我寝食难安。”
卓安柔问:“你怎么道歉的?”
许诚安:“送礼物啊,我今日还送了他一块暖玉,我托朋友自邻国谋来的,自己都没舍得用,用它来做歉礼,还不够有诚意?”
“……”
前方冷澄掏出了一块暖玉,“他若一直如此,我们此生就该不复相见了。”
他尽管平时神情冷淡,但如今日这般淡漠中夹杂着寒意的模样是赵婉第一次见。
赵婉琢磨不透许诚安的想法,“你便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冷澄乜了赵婉一眼:“换你你高兴?”
“……”
她怎么不知道这人说起话来还会这般噎人。
“你们可有坐下来好好说过这事?”赵婉问。
冷澄一时沉默,意思明了,不曾有过。
二人不在一处,一年到头基本碰不上面,但只要他来到景都,许诚安总能知道他踪迹找上门来。
又或是许诚安去到盛京,也免不了要找冷澄。
为了防止当年的事情重蹈覆辙,从对方口中听到不该听的话,时常话不投机半句多,不会坐下来细谈这事。
赵婉一语命中:“我觉得其中有误会,你们应该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