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宗懒得看她做戏,头也不回的离开。
待走出了一段距离,赵婉忍不住笑出了声,“头一次见有这般屁颠自己要进狼窝的。”
李钰宗低头看她:“长公主与你说了?”
赵婉:“说了大概,她的意图过于明显,想让人不发觉都难。”
李钰宗默然。
她瞧见李钰宗身后担心她有危险,跟随前来的卓安柔停下了脚步,这才发觉李钰宗竟是将自己带来了主院中。
卓安柔隐隐猜到了什么,颇为尴尬的停在门前,没有跟着进院子里。
直到进了里屋,李钰宗将她放到床上,倾身压下来,犹如一座陡峭的大山,赵婉双手抵住了他胸膛。
“你找我来就为了这事?”赵婉颇有些恼怒。
李钰宗不顾赵婉阻拦,将头埋在了赵婉的脖颈间,贪婪的呼吸着带有赵婉气息的空气。
他不会说想念,但赵婉还是能从他的沉默中察觉出来,李钰宗很想她。
尽量两人只是几日不见,却好似隔了几个春秋。
赵婉推他,与之拉开了距离,“如今你要娶她,我们不能如此,会被人传闲话。你不要清誉我还要。”
李钰宗终于舍得起开,那双黝黑锃亮的眸子凝视着赵婉,像是要将人看透一般。
“我与她只是权宜之策,安侯府的人嘴严,不会说出去。”
赵婉道:“隔墙有耳,你说不会就不会?”
李钰宗抓住赵婉的手,于她身边坐下,“先莫要问这事,我且问你如何想的,为何不假思索同意我娶长公主一事?”
他知道是为了救自己,可帝王说赵婉答应的太过轻易,不免叫他觉得,赵婉心里根本没有自己。
就连让他娶被人,也答应的这么轻描淡写,她心中难道就没有一点愤然不平?
赵婉只要细细一琢磨,便能明白李钰宗是怎么想的,察觉李钰宗捏着自己的手愈发紧,她道:“这本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我的选择其实并不重要不是?更利索的答应,也能叫他们少讲些道理,少为难我一些。”
道理李钰宗都明白,他将眼前人拥入怀中,“你心悦我吗?”
赵婉耳边回荡着李钰宗这句话,耳膜鼓动,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这样的沉默落在李钰宗眼里,却成了拒绝,他重新将人压回床榻,“你我历经种种,又有夫妻之实,还答应了与我成亲,不论你如何想,都改变不了事实,倒不如好生受着。”
他的吻有些粗暴,落在赵婉脖颈,她仰着细长脖颈,颇有些不适,“钰宗,我……”
她的话没有说出口,被唇齿堵住,化作了模糊不清的呜咽。
李钰宗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初尝禁果,在这方面本就没有节制,若非寻常有事要做,只恨不得天天与之缠绵于床榻。
又是近来遭逢众多事情,多日未曾有过亲密接触,思念堆积,爱意如潮水,几近将赵婉淹没其中,吞噬殆尽。
赵婉终是体力不支,好似水面无力浮萍,被水浪带起一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