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司机告诉乔有志:“长官,我叫朴庆莱,战争刚开始时,我给您当过司机,送您去前线。”
“那时你开一辆吉普车?”乔有志想起来了。
“是的长官。”朴庆莱脸上带着喜色,心里惴惴不安,当时战斗一起,他就把吉普车弄坏,还被乔有志发现。
但是乔有志没开那辆,开了寒军师长的吉普车跑的。
朴庆莱不得不服气,这孙子命真大。
乔有志礼貌的与朴庆莱握了握手,曾经的不愉快都默契的没有提起。
米军集团军司令沃中将,也坐在吉普车上,中将的日子一点不好过,每天接到的都是部队的伤亡报告。
骑一师,伤亡惨重;土军旅,打寒国人英勇无敌,遇到华夏军全军覆没;不列颠军二十九旅,作为接应部队,与华夏军一接触就跑了。
最惨的是米步兵第二师,凯师长成了团长,损失百分之八十兵力,全部装备,逃回来的士兵不足五分之一。
一想到这些,中将头痛欲裂。
今天前往收容站为儿子亲自授勋。
本来沃中将儿子的授勋日期是昨天,副官考虑到今天要去慰问伤兵,便提前给沃中尉长官打电话,把授勋日期延后一天,由沃中将亲自给儿子授勋。
沃中尉的长官欣然照办。
吉普车上的沃中将,一点没有为儿子得到勋章感到高兴,他知道这个勋章是怎么来的。
吉普车司机贝尔开得飞快,不忘偷瞄上司,发现速度越快,将军的脸色越好看。
贝尔不由想起在西方的日子,也是将吉普车开得飞快,拉着将军在田野上兜风。
沃中将喜欢这种速度的感觉。
副官勒令司机降下速度,这样太危险。
沃中将反而替司机说话:“不要听他的,贝尔。”
贝尔的胆子更大了。
路过的卡车自觉放慢速度,吉普车上三个白星的中将标识太耀眼,别说寒国司机惹不起,大统领也惹不起。
后面卡车上的乔有志感觉车速慢了,问司机朴庆莱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可能前面堵车了,也可能刚下了层薄薄的雪,前面的车不太敢开。”
“你敢开吗?”乔有志问。
“我当然敢!如果不是我胆子大,开得快,我们长官能逃出华夏军的包围!”
“超过去,我们去当头车。”乔有志下达命令。
朴庆莱向左打方向,一脚油门踩到底,刚到对向车道,沃中将的吉普车也飞了过来。
贝尔吓傻了,本能打方向躲避,朴庆莱也玩命踩住刹车,两车还是不可避免地重重撞上。
吉普车打着转冲到路边沟里,司机与副官不知道飞哪里,沃将军太胖,卡在驾驶座上,脑袋上插着一块碎裂玻璃。
寒军司机朴庆莱神不守舍的从卡车上下来,走了两步就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害怕极了。
乔有志与李秀哲下车,到吉普车上一看,沃中将断气了。
副官与司机贝尔互相搀扶着来到吉普车前,见将军成了尸体也傻了。
更多寒军围拢过来,知道死的是米军中将,顿时炸开锅。
李秀哲军衔最高,迅速报告。
朴庆莱得知撞死的是米军中将,知道必死无疑,去车里拿出手枪就要自杀。
乔有志拦住他:“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让你超车的,一切责任我来负。”
朴庆莱声泪俱下:“长官,你只能负你们米国人的责任,我们寒国人的责任还得我来负,就算你们不追究,我们的长官也不可能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