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轻笑一声,朗声吟唱道:“罗盘上面怕双金,坐穴火炕怕来临。孤虚定出孤寡数,火炕日后绝人丁。阴阳差错冤枉事,穴坐空亡家败倾。官灾口舌牢狱事,代代都出残疾人。穴坐龟甲出鼠盗,棺内木根穿亡人。亡人安葬死气穴,出人忤逆损少丁。谁人识得分金诀,吉凶祸福验如真。谁人识得分金度,子孙后代王侯升。”
听到秦逸的吟诵,史沁再也坐不住,惊喜地站起喊道:“秦少果然精通分金定穴之术,看来我家少爷有机会重返荣家了。”
秦逸没有理会史沁的激动,而是再度看向沉思中的陆寻。
“怎么?不相信我的分金定穴之术么?”
“呵呵,怎么可能。”
陆寻苦笑一声,摇头回答道。
他再抬起头来看向秦逸,眼神之中充满了迷茫和佩服。
“我只是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神人,才能教导出来你这样的天才。无论是医术,还是内劲都已经我们这个年纪的佼佼者,却没想到你竟然还懂得最深奥难懂,普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窥得门径的分金定穴之法,我不服你都不行啊,秦逸兄弟。”
说完,陆寻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那咱们就按照兄弟你说的办,我明天就让史沁去联系最好的专家,准备人手和设备,咱们不日就出发去寻找我荣家先祖的墓。”
“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秦逸点点头。
两个人确定了接下来的行动目标之后,陆寻邀请秦逸出去喝酒。
两个人从傍晚一口气喝到了凌晨,喝了一个畅快之后,陆寻让史沁送秦逸离开后,这才步履阑珊地回到了酒店。
过了一会,史沁小心翼翼地敲门进入,关切地给陆寻倒了一杯水,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来药瓶说道:“陆少,这是醒酒药,您就着这水先喝一点。”
“没事,这点酒我还不至于。”
陆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带着一丝丝的醉意对史沁说道:“我休息一会就好,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这身体就有点疲惫了。”
看到陆寻还没有醉,史沁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陆少,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问吧。”
“您真的准备去找荣家先祖的遗骸?”
“不错。”
“您有几分成功的概率?听您之前的意思,似乎荣家之前也有人找过,却都没有找到啊。”
“几分?”
陆寻苦笑一声,摇头回答道:“恐怕不足一分吧。”
“不足一分?”
史沁倒抽一口冷气,无法理解地望着陆寻质问道:“您难道觉得秦少不值得信任么?”
“当然不是。秦逸能在这个时候还选择帮我,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他呢?恰恰正因为我相信他的话,才说不足一分的成功概率。否则,我会告诉他这事断无可能。”
“为什么?”
“哎,我刚才是不好打击他。但实际上,你只要想想,就知道为何了。我问你,史沁,你怎么看我荣家哪些个曾经寻找祖上遗骸的前辈一个个都铩羽而归?”
“这。。。我不太明白。”
“诶,你只要多想想,其实就能明白其中问题。我问你,你觉得他们寻找祖上遗骸的时候,会不找懂得分金定穴之术的风水大师前往么?”
“您的意思是说。。。”
“我相信我荣家前辈他们一定也是找的当世最好的风水大师,可一个个依旧铩羽而归,甚至绝大部分的人都没能回来,这说明祖上的墓并非那么简单。谁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果这个风水大师的分金定穴之术只是初窥门径,我想连坟头都找不到。”
“您的意思是说,秦少的分金定穴之术不行么?”
“不是说不行。单凭秦少吟唱的那几句,就能看出来他确实也窥得分金定穴之术的门径。”
陆寻顿了顿,无奈地解释道:“只是一个人就算是有天纵之才,也不可能在二十多的年纪精通了医术,又精通内劲,同时还能在最为深奥晦涩的风水术有极高的建树。再加上现在风水秘术大多失传,你觉得秦逸他的分金定穴之术,能跟荣家哪些个前辈找来的风水大师相比么?”
“这个。。。不好说。”
史沁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在心里已经是觉得秦逸比不过那些风水大师了,毕竟,那些荣家的前辈最迟的都清末时期的人物,那个时候的风水大师比起现在来,自然道行深的不是一点半点。
毕竟经历过近现代的风波之后,华夏在传统的风水术上有很多都失传了。
说到这里,史沁困惑了。
“可既然您知道此行无法成功,为什么还要同意秦逸的提议呢?”
陆寻苦笑一声,无奈地叹气道:“那你觉得我有别的选择么?就如同秦逸说的,我无论怎么做,他跟我都会蒙受损失。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