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笔筒。宋代汝窑的。”
“汝窑?”
“不仅是汝窑,而且是官窑的,真品价值连城。高仿也要几十万左右的。”
“大概了解一点。你说这一只笔筒这家店开价多少?”
“原来开价六十万,我找了人压价,最少二十万。”
“高仿还这么贵?”刘笔咂了咂嘴。
“费用不用你操心。”金斯说道。
“什么意思?”刘笔生怕金斯有代为出资念头。
“有人埋单。你把秘书长请来掌眼就是了。”金斯说。
“谁埋单?你吗?”刘笔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我是穷光蛋,哪有那么多票子。”金斯做了很囧很穷酸的神态。
“是……”刘笔心说是不是艾琳呢?但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你别管那么多了。日后有你偿还机会的,不是白占人便宜。”金斯给了刘笔一个信任和安全的眼神。
“艾琳?”刘笔问。
“算是吧。”
“干吗叫她替我垫付?非亲非故的,我又不是出不起这二十万。”
“你是担心艾琳夺你正室位置?”
“你说哪里去了。”
“你就是有这个顾虑,我看到你心里去了。”金斯望了望客厅出口,回头说道,“艾琳不是这类女人,如你所说,那她早进我家门了,我家的晚秋还不知道哪去了呢。”
“不是的!”刘笔担心的不只是艾琳,还有其他人。
“是不是,以后再说,我们去看货。”金斯看了手表,说道。
老板抽身接待金斯。刘笔看得出老板和金斯很熟。金斯将刘笔介绍给老板说这是我朋友,想看看货。老板说店堂里分真品区和高仿区,你要是看高仿的就随便看。玻璃柜面下面,标注元代钧瓷碗、宋代钧瓷碟、新安瓷花瓶诸多古玩琳琅满目的,还有唐三彩。金斯看上的高仿青瓷静静地陈列其中。
这只笔筒高约六十公分,香灰色胎、鸭蛋青釉色,渔翁垂钓钓鱼图案与柳宗元的“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两句诗环绕周身。刘笔区分不出真品与赝品,权当做长见识来了。
“我能拿到手里看看吗?”刘笔抬头问老板。
“可以的,小心就是了。”老板殷勤地递来一副白手套,说道,“套上。”
虽然是高仿,刘笔没敢大意,小心地提出笔筒,在提取过程中,他发现老板眼睛瞪得很大,好像客人搬动的不是高仿而是故宫里价值连城的国宝。他仔细地端详了,学着专家掌眼,觉得不错,便又放回原位。他回头再看老板,老板好似如释重负的。他心说你这老板怎么这么不放心人哪,这要是真品,你岂不是不给我动手鉴赏了哦。
老板豪爽地对刘笔说:“朋友,你看中哪一件,随便挑,你是金主任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绝对给你一个优惠价。”
刘笔脱下手套回头望着金斯。金斯对老板说我替朋友做主了就要这一只笔筒。老板称没问题。金斯这就拉着刘笔出了销售区,再次回到休息大厅。
“你想说什么?”刘笔看着神秘兮兮的金斯,问道。
“下面你该做一件事了。”金斯说道。
“你说。”刘笔沉着地问道。
“你将秘书长请到这里,剩下的由我们来完成。”金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