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之前最后一次见我二叔,是在过年的时候,在我爷爷家。我爸拿了瓶海之蓝,两百多的酒,是农科院院长给他的,他一直没舍得喝。
我二叔就说:“过年了,喝什么海之蓝,喝我拿来的,五粮液。”
吃饭的时候,我二叔还说:“过年了,喝什么海之蓝,就得喝五粮液,五粮液,一千多呢。”
吃完了饭,大家一起看春晚,我二叔还说:“海之蓝,这酒一般,现在超市卖两百多吧?五粮液又涨价了。”
看完了春晚,新的一年来临,大家一起吃饺子,我二叔又说:“饺子配五粮液,香啊!”
其实我对我二叔一直都不反感,反感,也算是一种感觉,我对他从来都没什么感觉。只知道他开了间超市,买卖不咸不淡,不太瞧得起我们家,仅此而已。
我二叔跟我说,他的封地不怎么样,我这心里正烦着,就问他:“二叔,我爸有病的时候,你借钱给他了吗?”
我二叔愣了愣,说:“你爸也没跟我借呀,你妈走的时候,我还给你爸拿了一千块钱。”
我说:“那我爸走的时候呢?”
他说:“那不是当时,二叔以为你家没人了吗。二叔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二叔最少得给你拿两千。”
我说:“你刚才跟我说什么?停机坪?两千能买个停机坪吗?”
我二叔脸憋得通红,站在那儿发愣。我又问他:“两万,能买个停机坪吗?二十万,能买吗?两百万,能买吗?”
我二叔说:“两百万,应该能买吧?”
我说:“那你能拿出来两百万吗?”
我二叔满脸通红,说:“你看你这话说的,你现在是皇上,带停机坪的游轮,还不是你一句话。”
我说:“二叔,知道为什么你能来这个岛上吗?”
我二叔说:“因为我是你二叔啊。”
我说:“不是,不是因为你是我二叔,是因为你是我爸的弟弟。这点,你一定要弄明白。还有啊,有些话,说与不说,得看心情啊二叔!我让你来岛上,不是为了让你争什么带停机坪的游轮,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你吃屎啊!”
说完,我就没再理他,自己一个人,朝着研究所的方向走去。其实,我心里挺别扭的,也知道,刚才自己太任性,把话说得太重了。
要是我爸在这儿,听到我跟我二叔这么说,肯定得跟我不乐意。我爸这人,特别认亲。
想起我爸,我的心情,又变得更糟了。然后,我就碰到了我小舅,不知道他从哪儿弄了根雪茄,在嘴上叼着,看到我之后,就叼着雪茄,朝我跪了下来,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说:“小舅啊,咱别这样,行吗?”
他说:“行啊!皇上有旨,微臣遵命!那个,不知皇上有没有空,去微臣的府上,小酌两杯?”
我说:“小舅,你的府上在哪儿啊?”
他指了指海面,说:“就那儿,永恒号,托皇上的福,臣现在,也是有邮轮的人了!臣不但有邮轮,还有直升机!”
我说:“小舅你开心就好。”
接下来,我又在岛上走着,就发现一直有大船,在往岛上、以及岛屿周边的舰船上运送物资。
很多的东西,都被送到了岛上,烟、酒、食材、奢侈品、衣物……看来,韩梦是真想让我好好当这个昏君。
还有一辆超跑,被一架军用运输机给送到了岛上。我问开车的人:“这车是谁的?”
开车的人说:“回皇上,这车是下柱国的。”
我说:“下柱国是谁?”
他说:“皇上,是您小叔啊。”
我说:“你是谁?”
他说:“回皇上,微臣现在任职翰林院学士,是伊总管的姐夫。”
伊嘉祺现在是大内总管,韩梦给封的官。
我又继续的朝研究所走,只感觉,岛上乱糟糟的一片。虽然人多了,但我越来越感觉,自己已经彻底的成了孤家寡人。
连梦露远远的叫我:“父皇!父皇!”
我想了想,他妈的,好像她这个公主,是我封的,这辈分弄岔了呀。
不过,连梦露特别的投入角色,小跑了过来问我:“父皇,咱俩过去,是不是认识呀?”
我说:“就算认识,你也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