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们之间能不能有一些高质量的对话?”
宁爻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怎么每天张嘴就是屎尿屁……”
一号指着他的鼻子:“到底是谁在屎尿屁?你好意思把锅甩在我身上吗?”
宁爻贱嗖嗖地笑起来:“呐我这不是已经甩完了嘛”
一号揪住宁爻抱在怀里的枕头跟他拔河:“我,发,誓,我真的会拉在你身上!”
“啊啊啊——”
客房门外,准备敲门的安翰正巧听到这一号说的这最后一句,原地崩溃地惨叫起来。
他恶狠狠地一把推开未上锁的房门,冲着他愤怒地大喊道:“宁!爻!”
“你都给一号教了些什么!”
“你都给一号教了些什么”
宁爻学着安翰的语气,两人异口同声。
“真是中气十足的叫骂啊,看来我们的学霸大人已经恢复了健康,可喜可贺。”宁爻朝他挥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近朱者赤嘛,一号沾染一点我的伶牙俐齿实是在所难免。不过虽然他擅长讽刺,但在骂人方面还远远算不上卓越,我会继续好好教导他的。”
安翰想要快步上前,一抬腿却又牵扯到屁股处的肌肉,疼得龇牙咧嘴,队医的兽用针筒可不是拿来摆设的玩意儿,安翰现在被那一针扎得走路都一瘸一拐。
由于客房空间不大,一号的站位和大门挨得很近,见安翰行动困难,他自然是顺手搀扶住了安翰。
安翰望着一号感动不已:“好孩子……”
一号:“别死屋里。”
“哈哈哈哈!!!”宁爻爆发出惊天大笑,差点把自己笑厥过去。
安翰脸色难看,但并没有推开一号,反而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跟我出去,我有话和你说。”
宁爻还在床上笑得不能自理,一号瞅他这蠢样忍不住直翻白眼,甚至懒得跟这位名义上的“监护人”报备一声,像是赌气一般,强行扶起安翰离开了宁爻的房间。
离开船舱,二人行走在甲板上,一号的脚步很快,半点也没有怜惜身边这位屁股很痛的安老师。
安翰痛得面目狰狞,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出声,只是捂着屁股尽力跟上一号的速度。
突然,一号停了下来。
没有了脚步的掩饰,气氛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船只的引擎隐隐掩盖在潮水声下。
“为什么不说话?”
“呃……嗯?”
“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痛成这个样子都不敢说,你还能给我说些什么?”
安翰有些惊讶:“你知道我很痛?”
一号:“我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
安翰反问:“那你为什么要故意拉着我走这么快?”
一号声音冷硬:“我是想逼你说话。”
安翰笑笑:“那你只需要问问我就好了呀。”
一号似是有些不理解这句话:“问问?”
安翰温柔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向别人直接表达你的需求,不需要拐弯抹角地制造出‘不得不’的场景。比如你刚刚说的,你拉着我走得很快,是想逼我‘不得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