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嫣然就是从江东来的,他们一行人经由江东,再往滇西,属于寻常走法。
只是柳明臣看了看手上的地图,从这边往东走十里,再折向北边,是一条嶙峋的山道。
从这里走更加隐蔽,也更快捷。
犹豫之际,柳明臣问守门的士兵:“是否有捡到什么非同寻常的东西?”
守门的士兵互相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柳明臣追问。
其中一位守门士兵:“确实捡到了一个东西。”
随后,他们从岗亭中取出一个银色的手铐。
柳明臣欣慰地笑了,这东西他可太熟了。
看来魏文熙并没有昏迷,而且知道对方正在出城,在经过城门的位置特地给他留下了这个手铐。
他的指腹沿着手铐边缘,一丝丝往前探,在锁舌的位置卡了一个小纸团。
他将纸团抽出,展开,上面是端正的小楷,
一眼就认出是魏文熙的字,
而且从字迹可以看出写字之人在车马颠簸中手都是极稳的,应该没有受伤。
他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上面只有这几个字:
“夫君,走东北,去滇西。”
柳明臣看到这几个字,心都是暖的。
守城的士兵见他一开始风尘仆仆、凶神恶煞,如今拿着个银色的手铐在那里隐隐发笑。
两人对视一眼,这……
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秦喜墨撩起车帐:“东家,换马车。”
柳明臣也知道自己单枪匹马过去,恐怕会暴露,于是上了秦喜墨的车。
只是他上了车之后,也未见秦喜墨下车。
他上下打量了秦喜墨一通:“我要去滇西。”
“哦,”秦喜墨应了一句,对车夫吩咐道:“去滇西。”
柳明臣眉头一挑:“你跟着去?”
秦喜墨表情非常自然:“去啊。”
柳明臣:“我去救人,你去做什么?”
“呃……”秦喜墨挠了挠头:“考察环境,准备做买卖。”
柳明臣啧了一声,撩起车帐看着车外,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关于魏文熙的消息。
秦喜墨迟疑了片刻,问道:“东家,那个……店里的客人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