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苏步云才想起,杨静还住在他的出租屋呢,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回杨云涛家。
从严勇的办公室出来,他拿着文件就去了行政办,没想到屋里只有张波在,杨静居然没在单位。
苏步云忙拨通了杨静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杨静还没说话先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了?病了?”
一听是苏步云的声音,杨静已经哭了,苏步云忙撂了电话开车回了出租屋,回家一看杨静果然在床上躺着,地上丢了不少纸巾,鼻子都拧红了。
“吃药了没,用不用我陪你去打针?”
杨静摇摇头:“不用打针,就是热伤风了,睡一宿觉明天就好了,你找我是因为管委会分家的事吧?
我已经想好了,我去社区工作,那样你我不在一个单位上班,也能少些猜忌和闲话,也省得我叔叔老拿你说事。”
苏步云一愣:“你为什么要考虑别人的目光?你就是学经济管理的,干经济工作更合适,我还想让你带个团队呢。”
杨静把被子掀开了一角,拉着苏步云坐到了自己身边,把头枕到了他怀里。
“你能这么想我就知足了,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只想这两年攒点钱,在临江买个小房子,拥有一个自己的小家就够了。”
或许是在捂汗,一丝不挂的杨静身上湿漉漉的,摸上去身子都发凉。
随着苏步云的抚摸深入,杨静原本清澈的双眸渐渐迷离起来。
“抱抱我,苏哥,你是我在临江唯一的依靠了……”
离开出租屋的时候杨静哭得梨花带雨,像是祭奠两人根本没发生的爱情。
但她说现在苏步云是他唯一的依靠倒是真的,因为杨云涛已经彻底跟苏步云形同陌路,杨静也就失去了价值。
苏步云想好了,等余华的动迁房下来,他花钱买一套小户型送给杨静,也不枉人家陪自己那么久。
最终杨静也没答应参加考试。
一想到苏家园苏步云头就开始疼。
那三根柱子都是楼体最重要的承重柱,如果要拆掉重建相当困难,可不拆谁会同意住在一个藏着尸体的屋子里?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电话响了,来电的是冷霞。
“晚上来酒店吧,我知道若君给你买了房,可今天你来陪我她挑不出毛病来,毕竟你都陪她那么多天了。”
轻微的醋意,居然是从冷霞嘴里说出来,让苏步云有点吃惊。
回到单位的时候,张波已经把登记表打出来了,正跟严勇商量,见苏步云回来,严勇摆手让张波出去了。
“可能情况跟你考虑得不太一样,咱们管委会干部,绝大多数宁可回区里,准备参加考试的人不多。”
苏步云苦笑了一下:“我能理解,当公务员都是选合适的环境,人脉都在区里,当然不会离开这片土壤。
那样的话也不用开大会了,把表格发下去,让干部们自己填志愿,如果新开发区人手不够,可以面向社会招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