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雪面上掠过一抹无奈之色,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几分揶揄:“你到底还打算磨蹭到何时,开还是不开?”
“开!当然开!那就……这辆耀眼的法拉利吧!”夏阳一拍即合,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苏怡雪轻叹一声,从手包中取出钥匙,递予夏阳的同时,不忘嘱咐:“喏,记得务必在晚餐的钟声敲响前归来。”言罢,她转身欲走,脚步轻快,显然急于回到客厅那片属于她的工作天地,继续未竟的事务。
真是,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无端消耗了她不少宝贵时光。
苏怡雪步伐轻盈地迈向客厅的门槛,留下一句淡然而决绝的话语:“日后你若想取用何物,无需过问我,自行取用便是。”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近乎融入了客厅的幽暗中。
然而,就在即将消失于视线之际,她仿佛被某种思绪猛然拽回,身形一顿,旋即以一个决绝却又不失温柔的弧度转身,目光如炬,锁定了正欲推开房门的夏阳。
“且慢!”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我倒忘了问你,你是如何洞悉我穿衣搭配的那些微妙喜好的?”
夏阳闻言,身形不由自主地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以一种探寻而又略带迷茫的眼神回望,仿佛也在努力拼凑着这段记忆的碎片。
咱那卧室的大衣柜里头,苏怡雪的内衣竟满满当当塞了两大箱,清一色的色调,就那么两种,你说我这心里头能不门儿清嘛?
苏怡雪闻言,身形猛地一顿,糟糕!这两日里,三人同住一屋檐下,不单是共处一室,就连那衣柜也成了共有的领地,这事儿她竟是给忘了!
“你该不会对我的衣裳动了什么歪脑筋吧?”话音未落,苏怡雪已是如离弦之箭般冲上楼梯,眨眼间,人影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阳愣在原地,嘴角抽搐,心中那股子被无端冤枉的无奈与憋屈,简直比吃了黄连还苦。
“唉——”一声悠长的叹息在空气中轻轻回荡,他缓缓抬头,目光穿透了层层云朵,似乎在向那无垠的天际诉说着无尽的衷肠。
“苍天啊,你可曾睁开慧眼,辨清这世间的忠与奸?”
然而,他并未选择踏上楼梯,去为那些误解与猜疑辩解分毫。在他心中,自有一片坦荡天地,身正何惧影斜,清者自清,无需多言。
此刻,他有更为紧迫的要务在身,不容片刻耽搁。
脚步坚定地迈向车库,那扇法拉利的车门在他手中轻轻开启,仿佛是为他开启了一扇通往未知旅程的大门。他从容地步入车内,坐姿优雅,仿佛即将驾驭的不仅仅是一辆豪车,更是他心中那份不屈不挠的信念与追求。
点火!
那股声浪,犹如猛兽在深林中发出的咆哮,震撼着每一寸空气,令夏阳瞠目结舌,一时竟无言以对!
这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悄然在夏阳心中荡起层层涟漪,催生出一个略显突兀却又异常真实的念头。
假使自己能日日与跑车相伴,那么,或许真的可以考虑去寻觅一位富有的女士,哪怕她的年华已逝,容颜不再,那又何妨?
随着跑车的引擎低吟,它缓缓驶离了昏暗而深邃的地下车库,最终停驻在光与影交织的大门之前。
在那不起眼的保安亭内,一位身形魁梧的汉子,一见是夏阳驾到,瞬间换上了满脸堆笑的模样,点头哈腰间,手已不自觉地挥动,示意大门敞开迎接。
待夏阳驱车缓缓离去,他还特地驻足,远远地挥着手,仿佛是送别一位久别的老友,那份热络劲儿,让人心生暖意。
目送那辆法拉利渐行渐远,最终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视线尽头,壮汉不禁轻叹一声,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他暗自琢磨:这便是俊朗外貌带来的便利吗?轻而易举便能赢得富孀的青睐,进而坐拥名车,享受人生。
这样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带着一丝羡慕,也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
随后,他缓缓抬手,手机屏幕的光晕轻轻洒在他的脸庞上,映照出一抹淡淡的忧郁,伴随而来的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心事。
“……”
此时,一辆耀眼的红色法拉利如同疾风般穿梭在魔都的繁华街道上,车轮卷起层层细尘,尾气在空中划出一道绚烂而短暂的轨迹,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每一个经过的瞬间,都仿佛成为了街头的临时风景,行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有的甚至迅速掏出手机,企图捕捉这份转瞬即逝的炫酷与激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