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又大胆,小心翼翼,讨好意味很重。
祁鹤的眼神骤然沉了下来,在顾清漓离开的一瞬间,手掌摁住了她的后脖颈,浅尝辄止的吻被他加深。
顾清漓被他压在了沙发上,热度不断攀升,呼吸被肆虐地掠夺,逐渐开始缺氧。
她一张脸憋得通红,无助地推搡着祁鹤,快要断气了!
“斯——”
顾清漓张嘴咬了一下他的唇瓣,祁鹤吸了一口冷气,这才松开她。
“要哄人得这么哄。”祁鹤的呼吸有些紊乱,重重地揉了一把她的头发,然后站了起来,声音喑哑:“起来,我送你回去。”
再不回去,他就真的要当畜生了。
。
连下了三天的雪,终于迎来了一个艳阳天。
顾清漓再一次来到了墓园,李今也所在的那个墓园。
她围着围巾,怀里是一束白玫瑰,手被冻得通红,把花放在了墓碑前。
不知道该说什么,顾清漓就这么蹲在碑前,安静地注视着刻在墓碑上的金色字体。
世上如果真的有转世投胎这回事的话,李今也现在已经两岁了。
正当顾清漓想得出神,她身后响起了一道极为苍老的声音:“是谁?”
顾清漓的身体一僵,下意识回头看了过去,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不,不是老人。
她认得,这是李今也的父亲。
只有五十多岁年纪的他,已经是满头的白发,脸上也是皱纹横生,尽显老态,佝偻着背,曾经精明的眼里此刻也是浑浊不堪,满是忧愁。
光看面相,说他七十岁也不为过。
顾清漓“刷”的一下站起来,站在他面前,没有说话。
“是……”男人细细地打量着她,有些不确定的问:“是小漓吗?”
顾清漓轻轻的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做了一个手势,告诉了他自己不能说话的事情。
男人笑了起来,没有在意,“好久不见啊,谢谢你来看阿也,她在那边会很高兴的。”
李今也去世的时候,两个人的矛盾都还没有解开,她死的时候给顾清漓打那么多电话都没有人接听,李今也早就已经讨厌死她了。
顾清漓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眼里满是对自己的嘲弄。
男人看懂了她面上的意思,拍了拍顾清漓的肩膀,“阿也一出生,她妈妈就跑了,我以前经营公司一直都很忙,也没怎么跟她好好聊过。她性格过于刚烈要强,不肯把自己的伤痛摆到明面上来,这样的性子伤害了很多人。但是阿也一直把你看作是最重要的人,一直到她咽气,都还在喊着你的名字,说她对不起你。”
说到这,男人抽了一下,眼睛也变得湿润,“阿也遭人强迫之后,性情大变,对你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她自己也是自责的。不清醒的时候常常问我,你什么时候来看她,她一直都在念着你……所以那些伤人的话,小漓你也别放在心上……”
遭人强迫后性情大变?这是什么意思?
郝瑞泽和江亦不是说,李今也是因为舞蹈大赛失利,才会患上抑郁症,后面因为治疗效果不好,才会自杀身亡的吗?
顾清漓已经听不清男人的话了,耳朵边是一阵嗡鸣,一颗心直坠冰窟,好似一盆冷水从她的头顶浇了下来,是钻心的冷。
郝瑞泽和江亦在骗她。
所有人都在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