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警长说:“我亲自去看过了,烟囱冒烟,应该在家。”
齐越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九点钟刚过,对赵振海和王朋说:“走,一起跟着去瞧瞧。”
一行人出了客栈。
赵振海和王朋走在前面。
“你怎么这副打扮?”
齐越打量着刘警长。
刘警长陪着笑脸:“掩人耳目,掩人耳目……”
齐越知道,莲花镇这种小地方,查一个本地人住址不是难事,刘警长前来报告,要么是他存心讨好,要么是收到了许韬的指令。
很快,货车在北大街一家杂货铺门口停下,刘警长说:“从右边的胡同进去,第三家就是。”
齐越问:“你的人呢?”
刘警长说:“都在杂货铺猫着呢,哦,这是一条死胡同,没有别的出口,马楷要是出来,他们准能看见,后门我也安排人了。”
“那还等什么,抓吧。”
齐越点燃一支香烟。
刘警长答应着,开门下了车,冲着杂货铺一摆手,六七个警察一窝蜂的出来,刘警长问其中一个警察:“他没出来吧?”
“我们一直盯着呢,没出来。”
“行动!”
“是!”
警察乌央乌央进了胡同。
木板门一踹就开。
过了一会,刘警长匆匆出了胡同,快步来到车窗旁,对齐越说:“家里没人,估计是马楷不敢在家待着,昨晚上就没回来。”
齐越下车进了胡同。
刘警长紧随其后。
赵振海和王朋也跟着进来。
到了院门口,齐越注意到,门上还贴着残破褪色的福字对联,门楣也没有清真标记,于是问:“刘警长,这是马楷的家吗?”
“是。哦,他有两年没在家,房子租给了逃荒户。”
“他家里没别的人吗?”
“爹妈都死了,他是独生子。”
“………”
“去年夏天,也不知道咋回事,他娘得了花柳病,刚开始不明白,以为是总也不洗澡,身上发痒呢,结果他爹也被传染了。”
“花柳病不至于死人吧。”
齐越迈步进了屋子,看了看满屋子乱哄哄的警察,对刘警长说:“让他们先出去。”
刘警长示意手下人都出去,然后说:“得了脏病,马楷他娘嫌丢人,不好意思去药铺抓药,偷偷找了一个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治来治去,钱没少花,病情反而严重了,儿子生死不明,自己又得了病,老两口子一时想不开,上了吊了,赶上三伏天,被发现的时候,人都臭了……”
屋子里凌乱不堪,被褥也没叠,胡乱堆在炕上,桌上还有没吃完的早餐,赵振海和王朋不用吩咐,按部就班在各间屋子搜查。
齐越四处看了看,随手翻着一些物件,刘警长陪在一旁,试探着说:“这么大的房子,搜起来也挺费事,要不,让我的人进来帮忙?”
齐越淡淡的说:“特务科的人,一个顶十个。”
“那是,那是。”
刘警长随声附和。
齐越伸手拉开抽屉,朝里面看了看,半包协和牌香烟,一包特意用夹子封口的茶叶,茶叶袋上商标赫然在目:滇西特产,普洱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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