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培声正闭上眼,手在一动一动,陶醉其中,“嗯!唱得好,西凉这种小地方,竟然有如此奇人存在,可惜了,要是在上海,一定红得发紫,孟小冬、郑如苹、周旋不过如此!”杜突然回过头,“不要讲话,那么大声干什么?”
王三木吐吐舌头。
“她叫什么名字?”杜培声问。
“小白狐!”郑一洋压低声音,“此人名花无主!”
“此话当真!”杜陪声睁大眼睛,他不相信。
“确实如此!”
“太好了!”杜培声自己的右手攥成拳头,打在自己左掌里。他吸咂着茶水,茶水在嘴里象污水,在嘴和喉咙之间吞来吐去,思想就跌落在意外的惊喜里,幸福有时就是一条原本干涸的河流,河床已经龟裂得可以插下手,寄生的鱼虾,因连水汽都被蒸发干了,就臭死在河床上,上流突然河水暴涨,不仅淹没了曾经的裸露,还把河床上所有都吞没了,颠覆了记忆的认知,欲望的芽子,在水底催生着新绿的幼芽,很快,几乎是一夜之间从水底窜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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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西凉虽小,可如麻雀,五脏俱全,可玩可听的地方多了去,这里还有舞厅,男男女女可以一起跳舞,朱先生也是你们上海人,有机会可以领略一下。”
“那事不急,可以押一板,眼下最要紧的是你回头到后台去,我要请她吃饭,可以吗?”
“太可以了!”
“不会因为我是半个糟老头子,或是因为我是陌生人,而拒我于千里之外?”
“杜先生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呢?”
“我怕我太唐突了!”
“你杜先生是什么人?请她吃饭是给她脸!她给脸不要脸?她得感恩戴德!”
“话不能那么说,有时事也不能那么做!与人交往,给人台阶,与己方便,你问一声,不行再说!要说学会尊重人!不要以武力诓挟人!”
《胡笳十八拍》拍拍在人心上,悲怆苍凉,大漠孤烟,一眼荒凉,塞外无尽萧条泪,疾风千里扬尘沙,雁儿叽嘎四散逃,鼙鼓喧嚣撕人心,战马疾驰夺人命,胡人呼嚎汉人疯……胡笳声声断人肠,一兮一拍血飞扬,残阳如血景如画,刀光剑影闪寒光,弓弩嗖嗖人纷倒……厮杀争战,几人回……
杜培声陶醉状闭上眼,他在体会,思想往最深层罅隙里,如同尘埃飘落,一步三叹,荡气回肠。
自此杜培声就留恋小白狐,每每夕阳跌落,他就和郑一洋等人到小白狐那儿听曲取乐。
长谷川天一对此嗤之以鼻,“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郑一洋咋就象只哈巴狗,扑前扑后,什么东西!”
“那还需要二十四小时监视着?”钱其铁和他的侦揖队这几天累外了,虽苦不堪言,还不敢有不满情绪,长谷川天一这人阴晴不定,不好琢磨,也捉摸不透。
“必要的监视还是要有,出了事,要不你兜着?郑翻译这几天还去过哪儿?”
“不知道!他有问题吗?”
香川幽兰一连好几天不到这边,虽近在咫尺,如果没有特别吩咐,从不到这边,或许是长谷川的态度太过强硬了,想想也是自己不对,但道歉这种事,打死长谷川也做不出来,倚在窗户上,看着落叶一片片,“我说了吗?你滚!”
“好!好好!我滚!”钱其铁退了出来,正烦着呢,王三木就象蛇附了来,“怎么说?”
“说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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