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再没有刚才的傲气,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呐!”
温恕望了刘臻一眼,冷冷地问严成:“你既知他扣下了钱粮,却为何没有告知我儿?”
“莫不是想要跟你那叔叔从他手中抢来,然后据为己有吧?”
严成连连摇头:“绝无此事啊,太守大人,小人是为了太守府考虑!”
“未及时告知公子,是因为……是因为公子一直守在这里,小人不想贸然闯入,打扰华佗先生给太守治病,请大人明察!!”
说话间,他还往太守面前爬了几步。
只是温恕不想看他,直接偏过头去:“严成,我虽身患重病,头脑却仍清醒。”
“你这般辩解,是以为我老糊涂了不成?”
“没什么可明察的了!”
“唉……”
温恕叹了口气道:“从你自荐上门来这太守府中做门客已有三年,虽不见有什么才干,却也还算忠心、尽心。”
“这三年里我指派给你做的事,也都做得差强人意。”
“今日你擅权动兵,惊扰府中贵客,理当重罚!但念在往日情分上,责罚就免了,但我也不会再留你在府中,你今日便离开,另谋高就去吧。”
严成一听饭碗丢了,悔不当初!
他原只是个三流学子,在文人圈子里藉藉无名,也就老师在幽州尚有几分薄名。
严成以此为依仗,为求一个安身之所辗转多地,跑了几个郡县才在这涿郡太守府上做了门客。
在这里不仅能白吃白住,一年下来还能领两三万文钱。
平日里也不做杂活,只等太守找他安排工作,才需要活动活动。
出入太守府,那些底层的士兵杂役还都对他恭恭敬敬,称呼一声先生。
纵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却也比升斗小民日子过得逍遥多了。
里子面子都有。
若是离开了太守府,他还是个屁啊?
难不成又要去各处作毛遂?
“太守大人,小人对太守府忠心不二,天地可鉴!”
“请太守大人收回成命,小人还想留在府中尽责,还能,还能……”
严成此刻心慌意乱,不经意间目光扫到了温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