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招过后,邓元觉大喊:“你这小和尚还算有两下子,爷爷要用全力了!”
邓元觉大吼一声,高举九环禅杖朝着行嗔头顶劈下。
只听“呼”的一声,禅杖仿佛击碎了空间,行嗔双臂举起长枪一档,“嘭”的一声,玄铁长枪直接被打断!
行嗔仰身躲过了这一击,禅杖拍在地上,直接拍出一个大坑。
邓元觉没有泄气,抬起禅杖侧面又是一击,行嗔支起两段残枪挡下,又被击退好几步。
邓元觉连续出招,行嗔陷入苦战。
柳元晖见势不妙,大喊:“林教头,快去接回行嗔!”
“林冲领命!”
林冲说罢冲向邓元觉。
邓元觉见又一骑冲了过来,赶紧将行嗔击退,冲向林冲。
到得身前,邓元觉一记横扫千军想打断林冲坐骑得前腿。
林冲见状猛拉缰绳,白马急停站起躲过了这一击,随即他对准禅杖上的铁环将手中长枪用力一插,禅杖被长枪钉在了地上。
林冲趁机策马来到行嗔身边大喊:“行嗔师父快上马!”
行嗔咬咬牙,跳上了林冲的马。
邓元觉见二人要跑,稍一用力将禅杖和长枪从地上拔出,抓起长枪就向二人甩去,林冲伸手将长枪接住后大喊:“谢大师还枪!我们下次再战!”
邓元觉看着二人背影,轻笑一声说道:“哼!不堪一击!”
随后他扛着禅杖自行走回了城内。
林冲行嗔回到阵中,行嗔双手发抖,一脸沮丧。
柳元晖上前安慰道:“行嗔师父不必如此!那和尚不过是力气比你大一点而已,完全不会武功,我们智取便是!唉!可惜郑屠户不在啊!不然随便收拾他!”
行嗔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洒家早就当兵何尝不知这个道理。洒家不过是为富贵伤心罢了!”
林冲拍了拍行嗔的肩膀:“富贵已逝,我们定然为它报仇!那大和尚不过是一身蛮力而已!其实不难对付!而且此人喜欢单打独斗,不善用兵,只要把他干掉,台州城一定不攻自破!”
柳元晖想了想,开口说道:“我有一个办法……”
回到台州城墙上的邓元觉,看着城下退去的骑兵,一脸得意。
“来人!给爷爷弄二斤牛肉十斤酒来!”
“小的遵命!”
邓元觉本是和尚出身,但是生性暴躁,特别是喝了酒以后,更是行为乖张,不管不顾。
之前他因为喝了酒拿磨盘砸死了人吃了官司,才跑出寺庙参加了方腊的叛军队伍。
因身材高大力大无穷被方腊赏识,对方便把台州城交给了他。
但是他只有一身蛮力,完全不会带兵,平日里经常打骂士兵,拿士兵当佣人使唤是家常便饭。
酒肉拿来以后,邓元觉开始狼吞虎咽。
一会的工夫,酒肉全部下肚。
酒足饭饱的他醉醺醺,躺下便睡。
天渐渐黑下来,月光被隐秘在乌云之下。
城墙下,柳元晖早已换上夜行衣。
黑色的衣服将他隐藏进黑暗中,无从发觉。
深吸口气,他用凌波微步爬上了台州城墙。
此时城头守军都打着瞌睡,柳元晖循着呼噜声找到了趴在竹椅上睡觉的邓元觉。
蹑手蹑脚地来到邓元觉身旁,他合掌吹了口气,搓了一撮,接着高高抬手,对准邓元觉的后脖梗子狠狠拍了下去。